看着手里这块被阿尧拿过糕点,朝辞咬口,只觉得比旁糕点都要甜上数倍。
两人拜过堂后,朝辞赶走那些来闹洞房人。关上房门后,回身看着坐在茶桌前靳尧,那股和心上人成亲兴奋和高兴骤然退去,被涌上来羞意压得死死。
他有些同手同脚地走到茶桌前坐下,又胡乱从桌上捧些糕点果子递到靳尧面前,道:“阿尧定饿坏吧?吃点东西垫垫吧。”
世家婚姻向来繁琐,基本上从早上起来到现在,两人都没吃过什东西。
靳尧随手拿起块糕点尝口,随后又问道:“你不饿?”
“、不饿。”朝辞磕磕绊绊地说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废料,哪还顾得上饿不饿。
婚,不急于时。”
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好色孟浪,内里却如此保守。
靳尧打量朝辞眼,这人穿着朱色锦衣,越发衬得他肤白胜雪,唇红齿白。桃花眼乍看勾人,其实总喜欢睁得溜圆,茶色瞳孔让他看上去就像只猫儿。腮边有些婴儿肥。
怎看都是个稚气未脱小毛孩,倒是学起那些登徒子毛病。
靳尧有些失笑。
靳尧却递块糕点给他:“你今日应该也未进食,吃吧。”
朝辞晕乎乎地接过那块糕点,嘴角咧出个傻笑。
这还是阿尧第次对他表示关心。
他不是怪阿尧,毕竟平时朝辞也不会冷热,谁也不会苛待他半分,阿尧也没什地方能关心他。
此刻突然被关心,朝辞感觉自己晕乎乎,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娶男妻有娶男妻习俗,虽说靳尧是入朝家门,但也没有折辱人家意思。
婚礼当日,两人具是穿着身新郎红袍。靳尧失忆,在晋云州更无亲属,朝家便在主城南区给他置办处宅邸,婚礼当日便让靳尧从那宅邸出发。
见到朝辞时,这小子弯起桃花眼,勾起嘴角,连头发丝儿都写着高兴。
靳尧倒有些不解,他跟着小子从前从无交集,不过是见他面,便如此情根深种?
说到底,不过是为色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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