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丝塔娜在温暖火光下打起瞌睡,陈枭伸手将她搂进怀里。
碧丝倒杯羊奶酒递给秦云:“他对你好。”
秦云不知道怎说,他酝酿半天,想着自己第次见默舍里,皇帝陛下把他像体操球样往天上抛,虽然老骂他废物,却从没有真丢下过他。
他们互相陪伴着步步走到现在,哪怕最终结果并不完满,他也仍是默舍里唯向导。
碧丝观察着他表情,轻轻叹口气,斟酌着说:“世界上也许就有这个人,能让你与他同面对苦难失败或是苦楚,分享温暖快乐以及幸福,度过每天,每月,每年……”顿顿,她慢慢道:“最后辈子。”
“在战场上出点事……”秦云低着头没敢看碧丝眼睛:“被注射脑神经破坏剂。”
碧丝皱皱眉,她脸上似乎并没有过于担心神色,只是问句:“你这样多久?”
秦云:“个多月。”
碧丝没有说话,她眼白渐渐泛起深灰银,过半晌才缓缓褪去:“什感觉?”
“?”秦云迟钝道:“什什感觉?”
事儿不记得?!”
“那都多久事……”碧丝嘴硬埋怨道:“你记那牢干嘛!”
秦云气笑:“你以为谁都和你样越活越回去啊!”他上前几步牵过碧丝骑马,像抱小姑娘样将自己养母从马背上抱下来。
“你长得太大啦。”碧丝撑着秦云肩膀:“点都没小时候可爱。”
秦云翻个白眼:“那真是抱歉。”
秦云说不出话来,他只觉得心口酸胀饱满,数不清情绪仿佛澎湃到要倾淌出来般。
碧丝表情温柔,她伸手摸摸秦云发尾:“想,你应该是找到这样人吧。”
默舍里大早起来做第件事就是将晚上写好请柬塞进大号电子鸟嘴里,重焱在旁好奇看着翠绿色
碧丝表情微妙起来,她深深看眼秦云,突然答非所问道:“听说你要结婚?”
秦云微愣,随即反应过来,有些脸红结巴道:“是、是啊……”
碧丝笑起来,她轻轻拍拍秦云后背:“来吧,来和说说他是个怎样人。”
在帝都生活习惯三人已经很久没享受过如此原始夜晚,望无垠绿色草场,银白色月光铺满天满地,夜风吹过,草浪层层叠叠晦明不清。
牛羊群三三两两休憩在远处,几匹精力过剩小马驹互相追逐,碧丝煮羊奶酒,在蒙古包前升起篝火。
碧丝:“还老,皮肤都没以前好,鱼尾纹都有。”
“……”秦云:“你够喂!”
最后四个人合力才将所有马匹赶进马厩,秦云严重怀疑碧丝平时是怎遛这多马……
“散着养,有黑珠看着。”黑珠是碧丝精神系,匹通体乌黑阿拉伯马,她看向秦云:“你看不见它?”
秦云表情僵僵,他没想这快露馅,但很显然瞒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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