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底里呢喃轻问:“子筝,这样孤注掷,究竟是不是对?其实,是不是该给你更多自由和选择,对你才是更好?”
不好。偶尔突然沉默,似乎越来越多。尽管,在通话中,江怀溪似乎直在刻意掩饰,尽量表现如常。
陆子筝稍作犹豫下,还是忍不住担忧叮嘱江怀溪道:“怀溪,你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累,事情可以慢慢做,如果太累,先缓缓吧。”
江怀溪轻轻笑出声,挪揄她:“你是想多过几天自由单身日子吗?居心不良。”
陆子筝见她不愿见面回应自己,叹口气,便转移话题,告诉江怀溪自己周六要带连萱去参观x大事情。
江怀溪淡淡应声,表示知道,沉默下,又告知她:“你要是对x大也不是很熟悉话,可以在门口买张观光地图。这几天天气比较热,而且天气预报说周六可能会有阵雨,所以要记得带伞。中午要是直接在x大食堂里面吃话,九餐饭菜菜色比较多些,不过会偏咸些,你可能吃不习惯。西苑和东聚餐厅里面饭菜可能会比较符合你口味,不过,西苑对游客开放,所以人会比较多,比较嘈杂,座难求。所以,可能东聚餐厅比较适合。”
陆子筝听着江怀溪细心叮嘱,方才心里隐隐忧虑时间扫而光,脸上浮现笑容越来越大。她第次知道,原来江怀溪也是会看天气预报人。她笑着回答她道:“恩,知道,相信你推荐和选择,定会先买地图规划好路线,然后带好伞,吃饭时候直奔东聚餐厅。”
医院里,江怀溪侧靠在枕头上,氧气鼻导管暂时拆下挂套在脖颈上,瘦削左背后插着细长引流管,手举着手机,另只上放于病床旁,正挂着点滴。白皙手背上,满是青肿针眼。
她听见陆子筝对她选择毫不犹豫全然信任,不由得眼眸暗,心有所感。连萱步步盘算,为陆子筝不顾切;自己如今孱弱不堪、无能为力;还有陆子筝那天没有正面回答她“如果有如果,会不会原谅连萱,和连萱在起”,让她越发地有些不确定。
她突然像是妥协般,长长地吁口气,转口风对陆子筝道:“其实,也不定其他餐厅就不真都不适合。或许,你可以试着让连萱挑下,也许未知,反而会有别样惊喜。”
她仰起头,微敛双眸,看着挂在病床旁滴滴往下滴漏点滴,仿佛在看她无力把握点点消逝时间。她苍白消瘦脸庞卸去往日冷然淡定,满是倦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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