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手,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间。
那天夜里,她突然就明白,她曾经从所谓父母眼里看到奇怪神情是什。那是鄙夷,那是嫌弃,偶尔,可能也有那几分可怜,哈哈哈哈,可是,就是没有她想要爱啊。
自此以后,她再也不会在邻居还在笑她是没人要孩子时和人家吵架甚至打架,她再也不会试图去争取父母爱,她再也没有和妹妹说过句话。
有些爱,是老天赋予,如父母爱,如能拥有,是命好。而她,认命。大概自己天生就是这样贱命条,没有父母缘分,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幸运,生下来就能拥有举世无双疼爱。
亲情是天生注定,那
和妹妹那样对待她,可以偶尔抱抱她,亲亲她,亲昵地搂着她起睡觉……
直到,有天,她陪着妹妹在楼上玩耍,比赛谁陀螺转时间久,芭比娃娃就归谁玩天。妹妹输,却耍赖,抓起娃娃就跑,她时诧异,看妹妹跑得快,担心她摔倒,就追着出去,哪知,出去,就看见妹妹跑在通往楼楼梯上,小短腿下下跑艰难,忙紧张地出声告诫道:“云儿,不要跑……”下个瞬间,她就看见妹妹个没站稳,从楼梯上栽倒下去,嚎啕大哭……
所幸,楼梯并不高,就只剩下三个台阶,妹妹只是额头摔出个大包,有点擦伤。她又心疼,又害怕,担心母亲怪罪照顾好妹妹,做好被责骂准备。
可是,哪知,当妹妹哭诉着向母亲告状,说摔倒是因为江忘和她抢玩具之时,母亲竟然不由分说,劈头盖脸就给她巴掌,打江忘,僵住身子,耳朵嗡嗡做响,瞪着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委屈地再无法动弹。
那天,她脸火辣辣地疼,在母亲温柔哄着妹妹离开后躲在厕所里,口口,吐掉嘴里因那巴掌而出血,坐在地上哭好久好久。
晚上,她没有下楼吃饭,她心理是那样渴望着,母亲能回过头,哄哄她,安慰下她。可除哥哥上来叫过次她,就再没有人搭理过她。
夜深,江忘却怎也睡不着觉。她想,妈妈是不是只是太生气,才对自己这凶?她是不是应该,好好地向妈妈解释下,告诉妈妈,她真不是故意?妈妈会不会因为知道误会自己,知道她牙齿出血疼,而心疼地抱抱自己?
想到这个可能性,她个骨碌就翻身下床,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。
可是,当她满怀期待地站到父母卧室外,她却只听见母亲那略带鄙夷声音愤恨说道:“平时看她温温吞吞副无害模样,结果下狠手就把云儿摔下楼梯。要不是看在她爸爸给钱多份上,真是刻都不想让她多待下去!她母亲这样狐狸精,能生出什好货色,都是能装贱人!”
那瞬间,江忘伸起准备敲门手,就那僵住。她自幼敏感早慧,不过转瞬,就知晓那句话中切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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