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筝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只白皙漂亮手,听着耳畔缓缓流淌出自己略带悲伤歌声,时间,只觉得恍惚。
“怀溪……”她呢喃出声。
江怀溪目光,在微弱光亮中,显得越发温柔,满含柔情。
陆子筝唇畔露出抹浅笑,终于伸出手,覆在江怀溪略带冰凉掌心上,点点地握紧……
黑暗里,微弱光亮中,她们赤着脚,交握双手,在窗前翩迁起舞,进退间,都是那样恰到好处,像是,已经排练过千次万次般,默契异常。
上灯灭,室内,陷入片黑暗……
陆子筝时反应不及,略带些惊慌地轻呼声:“啊……”
江怀溪立时伸手轻轻抓住她胳膊,安抚道:“没事,可能是外面电线杆线路又烧,过段时间就好。”吉安是个小村子,线路老化严重,虽然每年都有公修翻新,但还是不可避免,线路总是因为电压过高而烧毁,她在这里居住过多年,对此,早已见怪不怪。
江怀溪跳下床,黑暗中找不到拖鞋,便赤着脚,摸黑蹲在抽屉前,翻找出常年备着蜡烛,根根点燃,为陆子筝送去点点光亮。
烛光摇曳中,她看见陆子筝双眸像是含着水般,泛着熠熠光亮,瞬不瞬地看着自己,模糊光影中,朦胧轮廓,乌黑长发,愈发衬得她,楚楚动人,惑人心魄。
墙上,轮廓不清影子,只能看见两个身影在进退,侧身,倾斜,靠近,分离,交缠反复……
“,但大海无边无际,还能不能重回到你怀里……”歌要尽,陆子筝交错着脚步,伴着乐声旋转,圈又圈,落尽江怀溪怀里,仰头,低头间,四目相对……
不知道什时候雨已经停,只听见窗外檐上有盈满水珠,缓缓从高空落下,发出声清脆“滴答”声,慢慢慢慢,在寂静中泛开……
交握着双手,不知道在什时候已经松开,陆子筝手轻搂着江怀溪腰,仰着头,瞬不瞬,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怀溪。她灼灼视线,扫过她精致眉,如星般美丽双眸,挺翘
窗外雨声淅淅沥沥,连绵不绝,随着斜风,拍打在窗上,发出声响,像大珠小珠洒落玉盘般清脆悦耳。江怀溪心思,瞬间飘得有些悠远。
很多年前,也是这样雨夜,她坐在台下,在片黑暗中,瞩目着台上聚光下陆子筝那个略带朦胧身影,听着她歌声低缓缠绵,看着她舞姿妩媚动人。灯亮那瞬间,她看着她抬眸扫过台下众人,在大家鼓掌雀跃,神色间,竟是派落寞与清冷,像株孤傲盛开青莲,不觉,便被迷双眼……
不曾想,便是多看那眼,让她从此,再不能忘……
江怀溪弯腰拾起手机,手指轻点间,便有轻缓乐声流淌,“,从不曾忘记……”,竟是那年陆子筝那首《赤道与北极》。
她伸出手,声音略带低哑迷离:“子筝,跳舞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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