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保证承诺,她怎敢许给陆子筝。她不怕自己伤心,只怕陆子筝再次失望难过。
江怀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妈妈这个问题,万般滋味在心头,最后,只低低地说句:“阿姨,对不起,是不够勇敢……”
陆妈妈叹口气,伸手轻轻地拍拍江怀溪肩膀,和蔼道:“傻孩子,阿姨知道你定是有难言之隐。你只要知道,阿姨如果能把子筝交到你手里,也就能放心地离开。”
江怀溪看着陆妈妈,双眸,渐渐氤氲起蒙蒙水汽……
咖啡厅里,纪瑶坐在陆子筝对面,冷冷地打量陆子筝半响道:“陆子筝,恐怕又要让你失望。”
不敢想,几年前你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什都不会大小姐。”
江怀溪不好意思笑笑。
陆妈妈却突然感慨道:“怀溪,为子筝,辛苦你。”
江怀溪愣,看着陆妈妈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口。
陆妈妈直直地看着她,眼神睿智又犀利:“怀溪,告诉阿姨,你在害怕什?”
陆子筝没有时间和精力听她不阴不阳讽刺,淡淡道:“赶时间,还请你长话短说。”
纪瑶轻笑声,掏出张支票,推给陆子筝,颐气指使道:“连萱让和你说声对不起,对你说过承诺,她
江怀溪笑意僵,渐渐消失于唇畔,在陆妈妈目光下,她所有犹疑像是无所遁形。
她也问自己,江怀溪,你在害怕什?
她回想起那年她大病初愈销假回学校,赶上电台给大四办欢送会,电台公认金童玉女黄泽和齐雨却都默契地没有去参加。那时候,盛宴散席,她陪着陆子筝走在校园湖边长长大道上,路灯光把她们身影拉长长,凉风习习扑面而来,她看着身边陆子筝,无数次生出渴望想就这样与她走到地老天荒。陆子筝慢慢地走下大道,走上湖边木栈小道,她目光悠远地望着湖面,声音轻轻地问她:“怀溪,你说,人们为什总要给别人许诺些无法坚守承诺?如果黄泽和齐雨从未开始过,是不是现在,也不会这样天涯陌路?是不是不曾得到过爱情短暂愉悦,就也不会有那分开后长久遗憾和痛苦?要是不能够天长地久,又何必有那曾经拥有。”
那时候,她像是头上被沉沉打记闷棍,心中渐渐有凉意。她敛眉眼,站在陆子筝身后,灼灼地看她许久,最终,沉沉回应她:“也许是吧。”
江怀溪记事以来就在不停地出入医院,进出急救室,她早习惯冷静地对待各种医疗器材在身体上摸索检查,从来没有因此害怕哭泣过。几次三番地从手术台上死里逃生,让她早知道,人生中有太多事,是在意不得,强求不得,羡慕不来,能做,唯有坦然面对,无惧无畏。佛说人生有八苦,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、放不下,她本以为自己早已超然其外,陆子筝却出现在她生命中,给她尝遍其中万般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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