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忘与江怀溪相识近十年,第次看见向来冷静自持江怀溪这样脆弱模样,她心中不免也是心疼难过,却还是冷着脸,重新狠狠地抓过她手,冷声骂道:“发烧烧坏脑子吗?你发什疯?!”
江怀溪被她狠狠斥,终于,渐渐冷静下来,心中却是越发悲凉。她恢复往常模样,无力地苦笑声,道歉道:“对不起,刚刚不好意思。”
江忘却是连看都没看她眼,起身重新取药水挂上,抓江怀溪另只完好手,拿着针头,点点,缓缓地戳破皮肉,把针推进去。
由于她动作过于缓慢,江怀溪疼厉害,却还是忍着声不吭。
江忘却在扎完针后,抬头冷声恶意地问道:“疼不疼?”
妈在电话那头慈爱地笑笑,不在意道:“没事,阿姨多久都等得,你来那天,提早给阿姨打个电话,阿姨给你做好吃。”
江怀溪难得孩子气地笑出声,软声道:“好,阿姨。”
她侧过头看向窗外,天还是阴沉沉。什时候,才能雪后初霁?
那天,陆子筝走后,江怀溪在雪地里蹲许久,直到天色已经黑成片,再看不见陆子筝转身离开踩下那个个深刻脚印,江怀溪才咬着唇红着眼睛从雪里抽出已经冻僵双脚,套上鞋子,艰难地回到车上。
她脚已经几乎失去知觉,开不车,于是只好打电话让人过来开车送她回去。
江怀溪轻哼声,没有回答她。江忘绝对是故意!
江忘像是也不在意她默不应声,收拾下医药箱,而后到门口,把药汤小心翼翼地端到江怀溪
回到家以后,江怀溪只觉得脑袋昏沉,浑身酸软无力,连饭也没吃,简单地冲洗下身子,就上床,迷迷糊糊地睡过去……
再次醒来时候,江怀溪只觉得喉咙干哑疼痛地厉害,浑身像着火样热地难受。她睁开眼想抬手撑着坐起来,抬手,便发现手背上插着细细直直针头。她转过头往上看去,果然,床头上又挂起点滴……
江怀溪看着那条点滴胶管,看着里面液体滴滴,下下地下落,忽然间,怒从心起。她猛地坐起身子,不顾切地狠狠地拽掉针头,牵着胶管,把挂着药水甩出去。她从来没有像那刻那样恼火愤恨,无力不甘地想要毁灭切,几乎想要把这些年来所有委屈与不甘都发泄出去。
江忘端着药汤进来,看到便是江怀溪光着脚站在床下,被子滑落在地上,染上点点鲜红,顺着那些红色往上看去,才看见,江怀溪手背,在点点地往外渗着血……
她把药汤在门边随手放,就快步上前,从医药箱里取出酒精和棉签,抓过江怀溪手想要为她止血。江怀溪却是第次在她面前那样失控,伸手狠狠地推开她,嘶哑着声音低吼道:“走开,厌烦这样生活,不想过,不想过……”话到句末,已经是隐隐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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