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萱靠在陆子筝肩头,声音轻轻缓缓,飘渺悠远:“从前有个小女孩,她父母因着祖父和外公是过命兄弟,从小指腹为婚而结合。女孩母亲很爱她父亲,她父亲却在女孩十岁时候带回个女人和九岁男孩,她母亲两年后就郁郁而终,女孩也在那年被父亲送去英国读书,近乎流放。三年后,女孩在英国犯病几乎要病死,外公对她祖父施压,祖父因觉愧对昔日兄弟,终于狠心收回她父亲对公司掌控权,召回女孩,宣布她是公司唯继承人。为得到祖父支持和疼惜,女孩多年直如履薄冰,唯恐有任何行差步错。”
她见陆子筝听得没有任何反应,用松软头发在陆子筝颈窝蹭蹭,轻声说道:“子筝,你猜猜,故事里这个女孩是谁?”
陆子筝第次听见连萱说起自己家事,尽管她说是这样风轻云淡,陆子筝却也听出她不易与辛酸,年少失恃,流落异国,对个十三岁孩子来说,其中艰辛可见斑。如果是多年前那个夜晚,她定会心疼地拥连萱入怀,恨不得替她父亲补偿她所有委屈,可是如今,她却叹口气,只觉得无限惆怅。
连萱知陆子筝定听得懂在说什,她没有回她话,却不妨碍着她继续说下去:“母亲去世时候立下遗嘱,若是父亲续弦,她身后财产将尽数捐献给慈善机构,借此威胁父亲,让他不敢轻举妄动。她死前,满是憎恨地对那个女人说,她要她这辈子都踏不进连家大门,要让她儿子,永远顶着私生子这个名号。祖父在接回后,便不许父亲再带他们回连家大宅。然而今天,祖父因病去安州养病,父亲便带着那个女人还她儿子,公然出现在生日宴会上,俨然副父慈子孝,伉俪情深模样。”
她顿顿,声音低低带着黯然:“那时候突然觉得好讽刺,又何必这样大肆庆生呢,环顾四下热闹喧嚣,不知道他们在狂欢庆祝着什。连都找不到自己存在意义,又有谁,是在为存在而感到庆幸呢……”
陆子筝觉得她毛衣湿湿,连带着她心,也有些湿。终于,她还是心软,叫出重逢以来直没有喊出口:“连萱……”
她声音轻轻:“连萱,生日快乐。”
她看见连萱从她肩头微微抬起脸,双眸中还泛着晶莹泪光,颊畔却泛起甜美微笑:“子筝,从重逢以来,就直在盼着,盼着你再这样,这样叫声。”
连萱说:“母亲她这辈子都没明白如何争取自己爱情,她只知道,不能放手本该属于她东西,是丈夫,是名分,是她身后财产。所以,她也只教会,替她保住本该属于东西。她没有告诉,如果守着还是不快乐话,是不是应该放手。如果得到不是最想要,是不是应该舍弃。子筝,你教教。”
陆子筝深深地看连萱眼,却回避这个问题,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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