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不不……绝对不会,北深坊那事抓老商四五十号人,里头有几个是大牙拜把兄弟,这会儿谁敢留他,连他都不知道该去哪儿,这会儿听说来真格,都他妈刑警队,他也是没办法才找……就把他送到车罗子开小酒吧里……那地儿人乱,般没人注意。”
唐大头压低声音说着。这个地方简凡倒是听唐大头说过,是从保安褪化到街头拉皮条车罗子和迷糊俩小兄弟,在唐大头资助下不几年也鸟枪换炮,开个小酒吧,明里卖酒,暗地招嫖,兼顾都市男女地下情生意,所以这名字就叫“地下情”酒吧,据说还是唐大头灵机动想出这个名堂来。
半个多小时路程不近,胡乱地聊着,很轻松,不过都是些闲事,这回聊简凡可就有点目性,不时地问着商大牙这俩年怎挣钱,听唐大头说,根本就是拉帮子痞子拆迁挣钱,这挣钱是按人头向拆迁发包方收费,下面小兄弟挣出勤费,中间大哥挣钱叫“扒钱”,按人头扒钱,而所谓拆迁在老唐嘴里叫“逼迁”,据老唐神神秘秘摆活着,只要身边有三二十个兄弟,个月“扒钱”能扒到两三万,而像商大牙这号大哥里大哥,月收入怎着也得有十来八万,来二去时候长,商大牙这地下赌场有几个成功转型,全成“逼迁”施工队,据说最壮观时候能招来三五百号人,光能打架“外流”就有百多号人。
再解释外流,这是指户籍不在本地闲散人员,打架没出事拿钱,出事走人。这是相对于“杆子”人等,什叫“杆子”呢?又是指专门充人数在现场,逼迁时不动手打架,但会给你想些诸如砸门、摔东西、墙上泼大粪、点挂鞭炮往你家里扔恶心办法,反正就是逼你迁。
这些令人发指行径倒被唐大头绘声绘色讲出来,根本不觉得良心有什谴责似,反倒对商大牙现在成就多少有点羡慕之意,不自觉地说起老子当年勇来,要是当年那百把十号兄弟都还在,就干老商这会生意,年弄他个几百万小意思,肯定比这当会家子累死累活开饭店要强上不少。
曾楠笑,直贬句那你再树杆扯旗招兵买马不就成?简凡也故意别句,对呀老唐,再当回你大哥呗,老商倒霉,你正好补上……
不料这说,唐大头又想回来,脑袋摇得像拔郎鼓:“……算,弄逑不成,本来他想拉入伙,也有点动心,不过看现时会这样,还是没好果子吃,哥们都赔条腿,别再惹谁赔上老命可就划不来……”
被老唐这句大实话说得又有几分莞尔,笑之后又是有点胸口发闷,是被老唐说得这些故事搞得发闷,这些社会阴暗面都是种畸形生活状态,就像这些逼迁施工队何尝又不是逼出来?难道就有人天生愿意当婊子、拉皮条、搞逼迁?
到上马街,看看时间刚过十七点,天色还大亮着,车停到酒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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