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轰窿窿大巴发动,雨夜里前后相接二十辆大巴、军车、武警押运车,闪着车灯,在通往边山河路上渐渐汇成股铁流,冲破夜幕、划破雨幕……
那种不顾切热血沸腾,有人在大喊着队友名字、有人在大喊着那里那里集合,更多人是在喊着队友叮嘱路上小心。忙而不乱人群在领队带领着次第上车,沿着门口字排开大巴,已经轰轰隆隆地发动着,随时准备起行。
第次感觉到自己心很充盈,第次觉得不必再为钱和女人所扰,这里是男人世界,是警察世界,第次感觉到警察这个称呼还可以这样让人血气翻涌,第次觉得血性涌到头脑之上时候,就像拔拳相向样,是种义无返顾快意。
“简凡,害怕?”不知道什时候秦队长站在身后,喊句。
简凡刚披上雨披,回头,灿烂地笑,摇摇头,没说话。
“什事总得有人去干。警察干得就是很多人不愿意干事,你,快入行。”秦高峰笑着,雨幕里拍拍简凡膀子。想想不到年前,这还是个死活不愿意当警察主,不由得有点可笑。
“队长,已经入行。”简凡回句,挺着腰,不过还要比队长低个脑袋。
“还不算……不过,敢站出来,说明像个男人……”秦高峰笑着,指着门外大巴示意道:“十七号车,带着你们,去吧。”
“是!”
简凡敬着礼,小跑着,上车。
车厢里,响起雄壮音乐,那是首熟悉歌:在繁华城镇/在寂静山谷/人民警察身影/陪着月落,陪着日出……在欢腾海岸/在边疆水路/人民警察身影/披着星光,浴着晨露……警察之歌,听过无数遍警察之歌,男声女声合唱,声音里透着刚强,让听者油然而生种激情,记得在应召当警察时候听过,记得在集训队时候经常听到,可能安逸时间太久,这首歌听得,这好听,这有感觉,就像队哥们、就像集训队里哥们起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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