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鑫无法把他和那个曾经站在主席台上讲话少年联系起来。
律师见完周子青,带回句话:
“他说让你该怎过怎过,不用……想着他。”
(三)
周子青父亲与孟家反目,最终在审判阶段帮周子青把。
乔鑫不知道他是怎做到,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怎样,只记得法庭上他淡淡地对自己说:“周子青毕竟是儿子。”
究竟是出于周子青是他儿子,还是出于那两本笔记?乔鑫不知道,倒也无所谓知不知道。
他只关心周子青。
起她就是那位在周妈妈遗像前,言不发鞠三个躬女士。
她来找周子青,说有要事相告。
乔鑫实话实说。
她听完之后静静坐很久,最终只是说:“他很像他妈妈。”
她留下那只保险箱,嘱咐道:“里面东西是她留给周子青,全部复制份,寄到这个地址——这是周子青他爸。他看这些东西,会帮周子青。”
三年,比律师估计地4-7年好些,但——
法官念出判决那刻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三年啊。
那优秀,那骄傲周子青,怎可以坐三年牢呢?
乔鑫直直看着周子青,他被剃寸头,穿着囚服,带着手铐,面无表情地站在被告席。
她走后,乔鑫打开保险箱。
里面是两个厚厚笔记本,纸张泛黄,发脆,翻动时需要小心翼翼。封面上写着周妈妈名字:罗秋。
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,周以德——也就是周子青他爸——在南京做官时受贿行贿经过。
具体到1994年3月11日下午5点,周家收到赵成送来果盒,火龙果下面压着人民币千元。
乔鑫看着笔记本上工整字迹,出后背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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