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乔鑫开口,接着噼里啪啦地说:“经理前天刚给说,再请假就别干,他妈,这可怎办?!”
乔鑫皱眉,迟疑两秒,说:“那这样吧,问问婚礼那边能不能换个人。”
“好好好!哥!就靠你!”
乔鑫叹口气,给刘诚发条微信:“诚哥,醒没?急事。”
刘诚现在是家小型婚庆公司老板,乔鑫刚回甘城时候在及春碰见他。那天刘诚公司位婚礼司仪被人打破相,时间又找不到别人,刘诚就让乔鑫硬着头皮去。
老妈接着问:“那你回头再找个时间约人家没有?”
“约约,”乔鑫有点无奈:“叫她这周末看电影来着,她说到时候有时间就去。”
“哎,好,”老妈慢慢地往嘴里喂口芝麻糊:“挺好姑娘,你得上点心,老大不小。”
乔鑫干脆地点头:“嗯,知道,你放心吧。”
(二)
十分钟后,水开,乔鑫兑两碗芝麻糊,放在桌上凉着。
“妈,起床,”乔鑫走进老妈卧室,轻轻叫她:“妈。”
老妈慢慢睁开眼,眯眯瞪瞪:“鑫鑫,几点?”
“七点过,你今天不是要和刘阿姨去赶早市吗?”
“哎——”老妈坐起来:“是啊。”
()
2016年,六月。
乔鑫是被活生生吓醒。
又梦见高考,还有十分钟开考,他急匆匆地冲到教室门口,掏出准考证——可刚刚还见过准考证,忽然变成张粉色请帖。乔鑫在教室门口急得团团转,眼泪都要出来。
然后他就醒。
结果
吃完饭,乔鑫把下午要用衣服装进背包,出门。
在公交车上手机震,乔鑫接起来,是殷丘:“喂,蚯蚓。”
“哥哥哥救急!你今天替值个班吧!这周五你休息,行不行?”
“不行,”乔鑫早饭吃撑有点晕车:“今天下午有婚礼。”
“啥?那咋办啊!”殷丘语气焦急:“操,丈母娘又犯病,媳妇昨天回去,刚刚给打电话,说这次挺严重,让快回去。”
乔鑫把又热又软面包从锅里端出来,放上桌。
“鑫鑫,那个小曾,最近又联系过你没有啊?”
“联系过,”乔鑫嘴里嚼着面包,含糊地说:“前两天约去喝下午茶来着。”
“下午茶?下午出去喝茶?你们年轻人东西妈不懂,”老妈笑:“那你去没?”
“哪有空大下午陪她出去喝茶啊,得在画室守着,”乔鑫把盛着面包盘子朝老妈跟前推推:“妈你多吃点。”
就跟电影里样,是猛地睁眼,然后长长出口气。
今年都26,乔鑫揉揉眉心,在心里笑话自己,也不知道这高考梦要做多少年。
看眼手机,六点四十五。
乔鑫从床上爬起来,没叠被子,轻手轻脚地漱口洗脸,然后到厨房。
早饭是昨天买好面包,乔鑫把面包放进锅里热着,摁饮水机“烧水”按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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