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周子青也没有联系过他。
(三)
回家之后乔鑫大病场,重感冒又高烧。
好几次烧得迷迷糊糊时乔鑫都想发短信问问周子青饺子好吃吗,但忍几忍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白衬衫说话,周子青看白衬衫眼神,周子青说话……轮轮回放着,如同酷刑。
乔鑫本以为他和周子青可以越来越接近,看上去也似乎确实如此——周子青记住他名字,周子青和他起住院,周子青留手机号给他……
听他那语气,很看不起白衬衫吧。
他也会看不起吗?
会。
他不仅会看不起,还会觉得恶心——那些饺子他还吃不吃?是不是走就倒掉?
那可是放东北野蘑菇饺子呢……
周子青又说,乔鑫,你没事吧。
乔鑫白着脸,嘴唇细微地打颤。
他几乎是逃出周子青家,在楼道里走得太急,险些摔跟头。
白衬衫已经不在小区里。
乔鑫连手套都顾不上戴,手指很快僵得打不弯。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多远,总之是累得气喘吁吁,才在路边花坛上坐下。
“可他为什不想理?你知不知道?嗯……”
他“哒”地摁下打火机,点燃烟,慢慢说:“觉得你不知道吧,小帅哥。”
“乔鑫,”周子青没搭理他,转身从乔鑫手里拎过饺子:“走。”
“……”乔鑫脑子已经不转,见周子青走,就机械地跟上他。
“小朋友,”白衬衫没有跟上来,站在原地依旧是慢悠悠地说:“离婚哦,你懂意思吧?”
可猛地砸下来棒子,就把切都打回原型。
乔鑫想,是同性恋,周子青不是。
不见天日,周子青光明磊落。
们永远不样。
那天之后,乔鑫再没和周子青联系过。
为什要约炮。
今天为什要给周子青送饺子。
昨晚为什要给周子青发短信。
乔鑫绝望地闭上眼,回想着之前个个片段。像是环又环铁索,只要是环断,铁索就能断掉,就不会延伸到现在境况。
可铁索环扣环,像只无形手,把他和周子青推到这个地步。
昨晚尘不染雪,到今天就成污泥。
寒风哗啦啦往脑子里灌,乔鑫使劲儿搓搓自己脸,缓缓反应过来。
周子青知道是同性恋。
对,他那聪明,肯定知道。
他说白衬衫是同性恋,却只字不问白衬衫说话——不就是暗示他都知道吗?
(二)
乔鑫已经不记得是怎跟着周子青到他家,又是怎从他家出来。
脑子里嗡嗡,像是千百种念头起涌现,又像是片空白,什都想不起来。
只记得周子青说,你认识那个人?他家这两天直吵架打架,据说是因为发现他是同性恋。
乔鑫不说话,手指隔着保暖裤,狠狠勒进大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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