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乔鑫关上屋门,做连串深呼吸。
然后他拨周子青号码。
这次没响两声就接起来。
“喂?”周子青低低声音传进乔鑫耳朵。
“周子青,呃,是,乔鑫。”
有短信或者未接来电时候,会闪黄灯。
乔鑫简直想把手机甩手砸出去,他觉得这手机简直成精,知道他盼着什,就偏偏次次耍他。
再再二不再三,这他妈第三次!
可他要给老爸打电话,不仅不能扔手机,还得把它摁亮,看看到底是未接来电还是短信。
屏幕亮起来,闪着个小信封。
周子青应该不是没看到未接来电和短信吧?年三十诶,外面放鞭炮那响,怎可能睡得着。
那他为什不接电话?个人过年心情不好吗?
……那起码回个祝福短信啊?
(二)
大年初,乔鑫早早被爸妈从床上提溜起来,去拜年。
乔鑫深吸口气,点开未读短信。
发信人:许行
新年好啊新年好,祝福大家新年好!许行在这里给您拜年!
乔鑫:“……”
实在没忍住,又低声骂句:“这傻逼……”
吃不?”老妈在他旁边坐下,笑着问。
“嗯嗯,好吃。”
“那当然,今年往饺子馅里加东北野蘑菇哪,就是你姨夫送那些,全加进去。”老妈得意地说。
“嗯,真鲜……”
乔鑫忽然猛地抖下腿。
“嗯,知道。”
“那什……你昨晚睡着啊?”乔鑫硬着头皮假笑两声:“放鞭炮那闹你都能睡着啊!”
“戴耳塞。”
“噢……”乔鑫没想到还能这样:“你——吃饭没?
乔鑫面无表情地打开。
周子青:新年好,昨晚睡着没看到短信。
老妈疑惑地拍拍乔鑫后背:“你这路傻笑什呢?”
“没,”乔鑫揉揉嘴角:“有笑吗?”
老妈干脆不搭理他。
亲戚家走圈,压岁钱收兜。
“大姨姨夫再见。”乔鑫和老妈走大姨家。
“你给你爸打个电话,手机欠费,”老妈翻个白眼:“怎感觉手机费这不禁用呢。”
“噢。”
乔鑫掏出手机,还没摁亮屏幕,先看见屏幕上方闪着黄色小灯。
乔鑫吃完饺子,看老妈打会儿麻将,直到凌晨点半,手机再没震动过。
大人们表示熬不动,纷纷回家。
回家路上,天空中飘起小雪,老爸感慨:“今年雪下得挺多。”
“下吧,下点雪干净……”
乔鑫沉默地听着爸妈聊天,低头看自己脚尖。
“哎——你怎鑫鑫?”老妈吓跳,紧张地盯着乔鑫打石膏那条腿。
“没,没事,”乔鑫放下筷子:“手机震动,有同学给发祝福短信吧。”
“手机震动你跟着抽什?!”老妈嗔怒:“吓死。”
“妈,去回下短信啊。”乔鑫站起身,再次向阳台走去。
“回短信就回短信,去阳台干什?”老妈在身后嘟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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