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白衬衫沉默几秒,走下床:“看来做不成,那今天就这样吧,以后有机会再见。”
他说完,还是冲乔鑫温和地笑下。
斑驳夜色里,乔鑫路迎着风跑回家,冲到张小梁家楼下:“张小梁——下来!”
他接连不断地喊,很快张小梁就滚下来。
“你他妈急什,”张小梁在乔鑫屁股上踹脚:“正和阮琦打电话呢!好不容易妈不在家!”
“不饿,刚才和小王出去吃点面。”
“好,你和宝宝早点睡,你晚上要是困得厉害,就让妈给他换尿布吧。”
白衬衫挂电话,扭头问乔鑫:“再来次吧?”
乔鑫疯狂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耳膜,他颤抖着问:“你已经结婚有孩子?”
白衬衫仍然笑着:“这些就不说吧,好不好?”
白衬衫笑笑,没说话。
做爱时候他也很温柔,低头贴着乔鑫耳朵轻声问:“舒服吗?”
舒服。
乔鑫红着脸点点头。
乔鑫抱着他后背,射出来。
那样人才拥有“未来”,像自己这样,拥有不过是“以后”。
他以前觉得自己离周子青挺近,每天去实中等上个把小时就看见,触手可及。现在才有点明白过来,看得见有什用呢?蚂蚁看云也能看得见,但永远追不上。
蚂蚁只能踩着云影子,看看。
(三)
十月金秋,天气凉爽些,乔鑫又去及春。
乔鑫嘶哑着问:“你爱阮琦?”
张小梁忽然有点害羞似,飞快地说:“废话!”
乔鑫追问:“那你以后会和她结婚吗?”
“当然啦——哎你到底要说什啊别兜圈子!”
“你会不会……会不会和
“你怎能这样!”乔鑫猛地坐起身来:“你……你这不是骗人家吗?人家还给你生孩子!那孩子怎办?!”
“们是合法夫妻,每个月工资都交给她,怎能叫骗?”白衬衫揉揉眉头:“是孩子爸爸,当然会养他啊。”
“可你是同性恋啊?!”乔鑫觉得眼前人简直不可理喻。
“小朋友,”白衬衫耸肩:“你大就明白。”
“你这是害人!”乔鑫说。
做完之后白衬衫长长吁口气,和乔鑫肩并肩躺在床上。
乔鑫刚要开口问白衬衫能不能唱两句那首歌,他手机响。
白衬衫拿起手机,食指放在唇上冲乔鑫比个“别出声”手势。
只见他接起电话,声音柔得出水:
“莉莉……嗯,还在加班呢。”
这次仍然没碰见刘诚,倒是又遇见个男人,理着清爽寸头,白衬衫笔挺有型,看见他瞬间乔鑫就想起周子青。
于是那天晚上乔鑫和他去开房。
白衬衫是个很温柔人,搂着乔鑫起去洗澡,洗完澡出来帮乔鑫吹头发,手指轻柔地穿插在乔鑫发间,笑着说:
“你知不知道有首歌叫《穿过你黑发手》?”
乔鑫老实回答:“不知道,这歌名听着像鬼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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