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机……暂时没用。”
“服,你在贵州给来句「回武汉」,然后人就失联——他妈屁滚尿流飞回来,都做好看新闻准备!”
“看什新闻?”
“你冲冠怒为红颜,宰唐国木啊!”
“…”唐蘅无言片刻,“暂时不会……”
以至于他和李月驰心照不宣似,谁都不提那些地方。
走出星巴克,唐蘅想要牵李月驰手。
然而李月驰攥着手机没动,两秒后忽然说:“这是找你吗?”他手机又在振动,屏幕上显示串陌生号码,归属地武汉。
“不认识……”唐蘅陡然紧张起来,“是唐国木——他换号?!”
李月驰腾出另只手牵住唐蘅,然后按下接听键,开免提。
唐蘅在星巴克里打开电脑,把电话录音上传云盘。
然后他点进学校图书馆电子资源库,搜索「唐国木?鲍磊」。
结果不出所料。从2011年到现在,唐国木和鲍磊联合发表过9篇论文,最近篇发表于去年12月。唐蘅面无表情地下载那篇论文,只见署名处写着:鲍磊??汉阳理学院?社会学系
如果当年唐国木真坏他好事,还把他踢出项目组,使他颜面尽失。
——那这些年来他怎会继续和唐国木合作?
“行不废话,你们在哪?”
四十分钟后,唐蘅和李月驰回到汉街。
蒋亚订酒店就在他们隔壁。
看见他第眼,唐蘅甚至没有认出他。六年前蒋亚身材健壮,由于打鼓原因,手臂肌肉非常结实。加上那头红毛和浑身上下奢侈品logo,人群中,他总是最显眼个。而眼前这个站在酒店门口低头抽烟男人,黑发,微胖,穿身中规中矩纯黑色运动外套。
“操——儿子!”蒋亚看见唐蘅,把烟头掐,
“喂……”道年轻男声传出来,急吼吼地,“是李月驰?你们在哪?回武汉!”
两人齐齐愣住。
“喂?!”
“是……”唐蘅难以置信,“蒋亚——你回武汉?”
“他妈敢不回吗,大哥,你手机怎回事!打你号码打不通!”
唐蘅合上电脑,深深换口气,对李月驰说:“们得去趟街道口。”
李月驰沉默片刻:“去吧……”
汉阳理学院位于洪山大学城,做地铁到街道口,步行二十分钟可到。他们两个昨晚到达武汉,住在汉街,今天上午又去找龙娟,路上,始终没路过大学城。按说洪山大学城是唐蘅最熟悉地方,他住过好几年房子甚至就在汉大。然而,从东到西沿着珞喻路前行,他不知道,两侧街景是否如旧。记忆里光谷尚且破败,经过汉阳体育学院、经过六二七医院、经过乱糟糟广埠屯电脑城,便是师大北门和汉大南门,继续向西,夜晚群光广场熠熠生辉,下站,宝通寺。
他和李月驰曾在宝通塔里接吻,然后决定在起。
自虎泉至中南路,二号线短短五站,记忆密度太大、太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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