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电影好看吗?”
“什都有
唐蘅在他身边坐下,感觉地面凉冰冰:“看什?”
“忘,反正不好看,”李月驰从裤兜里摸出烟盒,点燃支烟叼在唇间,“就记得椅子很软,去学生太多,还有人站在过道上看……”
“李月驰,”唐蘅说,“你想看电影吗?”
“去电影院?”
“嗯。”
“这儿?”唐蘅走过去,发现地面被隆起树根撑得凹凸不平,这个位置也有有些偏,并没有正对着水泥墙。
“这里没有情侣。”李月驰说。
“哦——”确,这地方黑咕隆咚,再放场浪漫电影,太适合情侣们卿卿。
“你带吴寺来过吗?”
李月驰笑下:“你要吃醋?”
走出学院,两人分开牵着手。师大校园比汉大袖珍许多,四处是参天大树,到夜晚,显得十分幽静。他们前后地走着,路过安静喷水池,走进条满是桂花香味小径。路灯把影子拉长,唐蘅低头望着路面,看见李月驰影子就在自己脚下,随着他动作晃晃,像条游弋、抓不住鱼。
“李月驰。”唐蘅忍不住唤他。
李月驰回头:“怎?”
“……没怎,”唐蘅两步赶上去,“走吧。”
很快他们来到桂花小径尽头。像是个广场,但又种很多树,黑黢黢,放眼望去,只有两盏路灯。
“再等等吧。”
“有免费电影券,就是……创意城送。”
“知道,”李月驰然地笑道,“不着急。”
他就坐在唐蘅身边,目光空空地望着前方白墙,像是若有所思,又像是纯粹地发呆。忽然之间,唐蘅仿佛看见那时李月驰。那些夜晚就像现在样漆黑,情侣们如胶似漆,大概有嬉闹声,有切切察察聊天声,而李月驰独自坐在这棵树下,认真盯着白墙上投影画面,五颜六色光映在他干净脸上。
李月驰吐出串烟圈,漫不经心地说:“喜欢这个学校百分之八十原因,是因为这个电影场。”
“没……随便问问。”唐蘅懊悔地想,为什要问这无聊问题?脑子短路是不是?
“没有,没带她来过。”
“哦。”
李月驰席地而坐,两条长腿伸直分开,身体略微后仰,双手撑在地面上。他这姿势像个桀骜不驯高中生,逃课出来看电影,结果发现电影院没有营业。
“其实只进过次电影院,”李月驰静静望着唐蘅,“高中时候,学校组织们看爱国教育电影。”
“小心,有台阶。”李月驰说。
“这是哪?”
“电影场,”李月驰指向另端水泥白墙,“学校每周五周六晚上会在这放电影,免费。”
唐蘅跟着他向下走,发现每级台阶都很宽,像阶梯教室。这里确适合看电影——但就这露天坐着?南方花蚊子是可以隔着牛仔裤咬人。
李月驰停下脚步,站在棵高大杨树旁:“经常坐这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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