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笑,又说:“还怕你看不起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真?”
“真。”
“有时候,”他注视着唐蘅,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保研时候汉大数学系没有名额,还有两个选择,个是本校数学系,个是汉大社会学。们数学系有个老师很喜欢,叫留在本校跟他做项目,有钱赚,但拒绝。其实不是因为非要读社会学不可,也不是因为不缺钱……”
“是活该,”李月驰字句地说,“那时候同意和她在起,其实是想试下,究竟能不能喜欢上女孩,是不是同性恋。”
“你害怕你是同性恋?”
“来武汉上大学之后才第次听见这个词,唐蘅……农村‘没有’同性恋。”
“就算你有错,”唐蘅咬牙道,“他们不能那样对你。”
李月驰描述得云淡风轻,唐蘅却觉得自己心被狠狠攥住,下下地抽痛起来。他想到,当他们都去北京领奖时候,李月驰因为出不起路费而留在武汉。其实李月驰定很想去吧?就算没去成,也定很焦急地盼望着评选结果吧?他是那勤奋那聪明人,他定坚信他们作品会得奖。
得承认,纯粹是不敢。”
唐蘅看着他,问:“为什?”
“大三刚开始时候吴寺追,追得很……主动,其实那时候已经隐约知道不喜欢女孩,但觉得这样不对,是个男人,怎能不喜欢女孩呢。”
“所以你答应她?”
“嗯,们在起——不到个月,她拉和他们起参加这个比赛,吴寺学化学,赵健和梁锐航学生物,所以干活只有和潘鹏。东西做完,要去北京参加评选,学院不报销路费。他们说既然没钱就不用去,反正只是评个奖,照个相,他们代表就行。”
“李月驰。”
“是因为挺看不起自己,每次从这过都不敢看这个奖状,如果对自己坦荡点,也许就不会……”
“你记不记得你说过?”唐蘅急切地打断他,“你说你觉得切都有代价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就当,就当这是认识代价,好不好?如
可是他等来什?
“无所谓,都过去。昨天生气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,但是瞒不住。”他语气有些无奈。
“为什?”
“怕你不相信。”
“……相信。”
唐蘅目光瞬间缩紧,他看向那张奖状,又心惊肉跳地收回目光,他竟然也不敢看。
“他们去北京,拿等奖,奖状上没有名字,”李月驰很平静地说,“是吴寺和潘鹏干,另外两个人,算是默认吧。”
“……为什要这样?”
“报复。和吴寺在起时候,连手都没牵过几次。后来她拿校园卡借书,看见借书记录,”李月驰低着头,兀自笑下,“借过很多研究同性恋书。”
“李月驰——”唐蘅握住他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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