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不是没
“不用。”
“犟吧你就,”蒋亚冷笑,“看你能憋到什时候。”
唐蘅确高估自己。吃完晚饭,蒋亚和女朋友约会去,唐蘅独自走路回家。珞瑜路华灯初上,熙熙攘攘,下班人们把步子迈得飞快,四处洋溢着喜迎周末热闹劲儿。唯独唐蘅双手插兜慢慢踱步,副毫不着急样子。他不是不着急,只是着急也没用——总不能飞到李月驰身边逼他回短信。古人望尽千帆,他就是望尽手机,这黑咕隆咚小机器好像生出灵性,顽劣地不亮也不振,偏和他对着干。他第次知道,原来等待是如此煎熬件事。
天色渐暗,厚重乌云聚集在空中,略微起风。唐蘅路过蔡林记,听见门口服务员说,要下雨唉。
武汉这个地方,总是有很多夜雨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打啊。”
“们说好下午发短信……他在医院很忙。”
“他忙什?”
“照顾病人。”
“哦,”唐蘅顿下,低头盯着碗里鱼粉和鱼圆,“那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啥?”
“你谈恋爱时候……多久联系次?”
“多久联系?”蒋亚有些茫然,说,“们就……基本上天天见面啊。”
“不见面时候呢?”
五点多钟蒋亚就嚷嚷着饿,安芸家里有聚会,得回家吃饭去。唐蘅便和蒋亚叫外卖,两人各自盘着腿坐在沙发上,人手碗五谷鱼粉,意外地安静。
吃到半,蒋亚幽幽叹口气:“女大不中留啊。”
唐蘅抬头,用看智障眼神看他。
“以前咱俩吃饭,啊,热热闹闹有说有笑,”蒋亚哀怨道,“现在呢,有别人啦,不理啦。”
唐蘅说:“你有事?”
唐蘅脚下顿,猛地想起那个晚上——难道要债人又去堵李月驰?!
想到这他再也忍不住,飞快拨李月驰号码——谢天谢地,没有关机。
然而很快,对方挂断。
又拨过去,又挂断。
直到第三次挂断,唐蘅总算收到李月驰短信,短得不能再短:有事,等
“靠,”蒋亚翻个大大白眼,“再忙能忙到个电话都接不?”
别说电话,唐蘅在心里默默接句,他连条短信都没回。明明在地铁里分别时候他还晃晃手机,明明在宝通塔里时候他说短信随便发。
“你得硬气点啊儿子,咱又不欠他,干嘛这怂!”
唐蘅低声说:“算,估计他有事。”
“你直接打电话问啊。”
“打电话啊。”
“不能打电话呢?”
“你他妈QQ搞网恋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,到底怎,”蒋亚放下碗,步跨到唐蘅身边,“那个姓李不让你打电话?”
“没事不能聊聊天啊!”
“那聊吧。”
“你看下午手机,”蒋亚笑嘻嘻地,语气相当猥琐,“和姓李说什呢?”
“没说什,还有他叫李月驰。”
“还真想象不出来你和他谈恋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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