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你本来就那好看,所以脸也没什特别吧。”
唐蘅想说这些事码归码都不沾边,但话到嘴边又憋回去,李月驰醉成这样,和他能讲通什道理?
李月驰继续说:“不知道你为什喜欢,唐蘅。”
喜欢就喜欢,原因有什重要?唐蘅不应他话,只攥着他手腕默默向前走。两人很快就走出蜿蜒巷子,来到珞瑜路上。路灯团团地亮着,夜色有些朦胧。
“觉得这个世界上,切切,都有代价。你明白吗?”李月驰声音变得更低更轻,像是说给自己听,“得到什,就要付出相应代价,它们都是等式。”
唐蘅攥着李月驰手腕,快步绕过人群,走进黑漆漆巷子里。音乐声音渐渐小,路上没有行人,只听得见他俩交错脚步声。李月驰究竟醉到什程度?唐蘅不知道。因为他不仅身姿笔挺,走路也走得很稳。唐蘅甚至觉得,如果现在他叫李月驰自己回宿舍,李月驰也能安然无恙地走回去。
也许他应该放开攥着李月驰手,但是他不想。
“第次见到你,就是你在,唱歌,”李月驰声音闷闷,“你在那里唱歌,所有人都看着你,也看着你。”
“是上次办草地音乐派对时候?”
“嗯,那天做完家教回来,路过那儿。”
唐蘅低声问:“哪里难受?”
李月驰没有回答,只是把额角抵在唐蘅肩膀上,轻轻摇摇头。唐蘅能感觉到他呼吸,很重,仿佛每次换气都耗去很大力气。
“送你回去吧,”唐蘅说,“你喝醉。”
“不。”
“……”
唐蘅沉默地听着,其实并不十分明白他话。
“什都不是白给,念书代价,是爸在外面打工。来武汉读大学代价,是妈卖家里牛……什都有代价,就像吃饭样,要付钱。不知道你喜欢代价是什?”
唐蘅停下脚步,忽然有些啼笑皆非。他想到潘鹏话,或许潘鹏说没错,李月驰这个人确是掉钱眼里——但这并不是说他有多爱钱。
他只是习惯用代价衡量切。怎会有人是这样?难道他在每个“得到”瞬间,就已经开始测算自己将要付出
“……”
“你扎着辫子,穿个黑T恤,站在那儿唱歌。没想到后来会认识你,”黑暗中,李月驰似乎笑下,“没想到你喜欢。”
唐蘅被他说得脸颊发热,低声道:“很惊讶吗?”
“有什可喜欢?”李月驰自顾自地说,“没有钱,还欠高利贷,这个人也很没意思,你喜欢脸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陪走走,”李月驰忽然用力箍住唐蘅腰,强调似,“你陪。”
唐蘅只好问:“你想去哪?”
“随便。”
唐蘅抓住李月驰手腕:“那你先起来。”
李月驰很听话地松开怀抱,站直。这个人即便喝得醉意朦胧,身姿也还是笔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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