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沉默。旁边安芸和蒋亚却是满脸惊恐,个摇头个摆手,同时做着“别!”“别啊!”嘴型。
唐蘅说:“是同性恋。”
电话那头下没声音。
蒋亚和安芸也被定住似,不动。
唐蘅继续说:“不喜欢女孩儿,以后也不会和女孩儿结婚,妈,你明白吗?”
“现在管不你,是吧?那你觉得你能管好你自己?”付丽玲语速越来越快,唐蘅听几句,就直接把手机甩到桌子上。他面如寒霜地盯着手机,付丽玲声音从里面飞快地传出来。
“你要出国,你觉得国外学术环境好,行啊,那你倒是拿出点钻研学术样子啊!你看看你整天都在干些什?在你大伯眼皮子底下还能惹出这多麻烦,你自己去国外还不得疯?!唐蘅?!”
唐蘅垂着眼,低声说:“在听。”
“你已经二十多岁,唐蘅,”她叹口气,换上副语重心长调子,“你不是十五六岁小孩子,打架就打架。你已经成年,懂吗?你说万你被别人打出个好歹,或者你把别人打出个好歹,你怎办?还有,怎办?辛苦赚钱就是为你,只有你活得健康开心,做这些才有意义呀,唐蘅,你……”
“妈,”唐蘅深吸口气,“知道。”
“你在哪?”付丽玲怒气冲冲地,“这都几点还不回家?”
“……你没回上海?”
“就等着回去没人管你,是吧!”付丽玲拔高声音,“安芸她妈妈都和说!你们三个又打架?!你受伤没有?!”
唐蘅在心里默默叹口气:“没有,没事。”
“你现在给回来。”
电话那头仍然没声音。唐蘅抱着手臂,平静地等。
半晌,付丽玲勉强地笑:“你还小,现在说什结婚不结婚呀。宝宝,你们玩乐队孩子是不是流行这个?们年轻时候也像你们这样,们那会儿啊流行自由恋爱,最烦家里给介绍对象。但是你看,和你爸还是家里介绍……宝宝,再过几年你懂事,想法会变。”
“这和年龄没关系,说过,妈,上初中时候就知道不喜欢女孩儿,之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——”
“胡说!”付丽玲打断唐蘅,“根本就没有同性恋!你们这些孩子,从外国电影里学几个新鲜词,就在这儿胡说!”
其实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,他根本不该抱有希望——毕竟也不是第
“知道还这气?叫你来上海你又不来,好不容易腾出时间回来,就是回来受你气。”
“……妈,你愿望就是健康开心?”
“当然,妈妈也不要求你有什大出息,你这辈子只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,比什都强。”
“你承认那件事,才开心。”
“什?”
“今晚住蒋亚那儿。”
“叫你回来,让看看你被打成什样!”
“真,”唐蘅皱起眉,“真没事。”
“唐蘅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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