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驰拍拍唐蘅脸:“结束。”
“……什?”
“所有,”李月驰温声说,“唐蘅,你滚吧。”
“李月驰……”唐蘅哑声说,“,们……”
“们就当这几天什都没发生。”
“你听说,李月驰……”
“昨天下午叫你不许喝酒,你喝吗?”
“没——没喝。”
过大学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妈也问为什没有名额,”李月驰笑下,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事,“有时候在想,如果没有念大学就好。你知道吗?如果没有念大学,而是和村里其他人起去广东打工,进个鞋厂或者塑料厂,受工伤断两根指头,这个名额就能给家。”
阵瑟瑟穿堂风涌进来,李月驰又说:“如果没有念大学,也不会遇见你。”
唐蘅退步,后背抵在粗糙门框上。他有种错觉,这房子摇摇欲坠,而他也是。
“好,”李月驰伸手拽灯绳,房间再度陷入黑暗中,“这是最后个步骤,答应你。”
唐蘅猛地瞪圆双眼。
视觉完全失灵。他后背被门框硌得钝痛,嘴唇却在小幅度地颤抖。他能感觉到,李月驰缓缓缓缓地贴近他,下瞬,李月驰指尖触到他脸颊。他指尖是冰冷,带着粗糙茧子,然后他掌心也贴上来,力道陡然变大,他钳制住唐蘅下巴。
他用力吻上来,嘴唇干燥,动作凶狠,简直像接吻能杀人而他目标就是杀掉他。太疼,可是因为疼痛所以唐蘅知道这不是记忆、不是梦境、不是发病时扭曲幻觉。这是真,李月驰在吻他,撕咬他。这竟然是真。
唐蘅不知道持续多久,只觉得嘴巴麻,下巴也麻,整个人是空。好像他所有切,都在李月驰抽身后退时,被他并带走。
“弟事你也知道,是?他生下来就是那样,不过身体健康,还算运气不错,”李月驰端起桌上水,喝口,“也不是故意骗你,只是不想惹麻烦。”
“……惹什麻烦?”
“惹你可怜啊,”李月驰忽然起身,逼近唐蘅,“六年你怎点长进也没有,还是看见就走不动路,你说你贱不贱。但是后悔,唐蘅——不该招惹你,只是好奇。”
唐蘅倒抽口气,愣愣地说不出话,也不敢看他脸。
“只是好奇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,招手你就过来。现在,道歉,可以吗?”他语气渐渐变得轻柔,甚至可以说是诚恳,“没有装可怜意思,当然也没想从你这获得什利益,只是,好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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