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秀便道,她愿为使臣,出使诸国,先伐无道,再立新天子。卫秀多谋,自她出山,所谋之事,从无失手,赵王得她相助,早已喜不自胜,见她主动出面为他解难,更是欢喜,对她所请,自是欣然应允。
只是余者诸王倒还好说,唯汉王贯无争,不知是否也将他拉拢过来。
赵王自大,只稍加思索便道:“汉王无能为,汉地却颇富庶,可为寡人所用。先生大才,区区汉王,便不必劳动先生,寡人另派使臣知会,量汉王也不敢不从。”
卫秀神色寡淡,抬抬眼睑,看赵王眼,淡淡道:“王要成霸业,当将眼光放得远才是,何以盯着区区汉地。听闻汉王性情怯懦,却颇执拗,若是逼急,反倒不美。不若暂且不管,待王登大位,汉王自然只有伏拜。且听闻汉王忙于治水,纵有再多财宝,怕也挥霍无多。”
赵王想也是,汉王原本不是阻碍,有他无他,也不大相干,便从卫秀之言,不去拉拢汉王。
与夫君做衣衫,汉王藏私心,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要求。
君瑶个大妖,哪里会女红针线,却仍是允她:“好,每季都替殿下缝件袍子。”
汉王得偿所愿,心中甜丝丝,搂紧君瑶,在她颈间蹭蹭,甚是满足,却没看到君瑶眼中近乎无望悲悯。
有能与君瑶起离去承诺鼓舞,汉王隔日早,便出宫去,探访民情,与大臣商议如何治水。
内史点过府库中存粮,回禀汉王。存粮不多,用以赈灾远远不足。汉王绝后路,只得心钻研如何治水。
卫秀翌日使晋。
与此同时,大长公主府长史,将手书与密诏送至赵王手中后,转道临淄,带大长公主遗言与汉王。
遗言只有句:“勿忘临别赠言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第二世,王妃给汉王做衣服,答应带她走,甜不甜?
要治水便得疏通河道,代河堵塞,代王忙与筹谋是同赵王起起事,还是坐山观虎斗,哪里有心思关心百姓是死是活,只道汉王弟自便即可,余者绝口不提。
汉王无法,只得自行组织百姓疏通河道。代国比汉国状况更糟,汉国百姓暂还无流离失所者,纵有二房屋叫雨水冲坏,汉王也做安置。
而代国国中,民田淹毁,百姓无家可归者,数不胜数,眼望去,遍地灾民。灾民见有人主事,纷纷相助,好尽快重建家园,这才使汉王不那艰难。
这场雨自初春,下到夏末,汉王埋头治水,而赵王发布檄文,声讨天子。素有白衣卿相之称卫秀卫先生奔赵,为强援。
赵王叫先帝说成莽夫,却并非当真有勇无谋。他有大长公主手书,又有先帝密诏,此时起兵讨伐无道,名正言顺。但还有晋王、代王诸王环伺,若是打下洛阳,兵马疲乏之际,诸王黄雀在后,偷袭他后方,他未必有抵挡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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