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自不会与他计较,是季温坏她名声,百姓能知道什?澄清就好。
男子仍是羞愧,称要为汉王立生祠。
其余里正纷纷赞同。
汉王心间动,
她与卢尚书商量,干脆分头行动,卢尚书继续审问人犯,她则去抚民。
东城郡颇大,自不可能处处走遍,各县县令多半捉,连主事之人都没有,汉王干脆县县地走,每至县,便邀当地里正耆老来,按着季温账册,将银钱还与他们,由他们再分与各自百姓。如此便不乱。
汉王极有耐心,事多琐碎,她也不烦,里正耆老许多连郡守都不曾见过,更不必说高高在上亲王,见她战战兢兢,毕恭毕敬也好,好奇打量,挪不开眼也好,她都好声好气地说话,从不摆架子。
有不懂处便问李舍人,李舍人虽在王府做小小幕僚,可于政务上竟十分精通,人情世故更是娴熟。大大小小事,件件都处置得妥当。
汉王深觉如此大才,留在她府中当真是埋没。
殿下这是?”卢尚书问道。
汉王答:“季温心腹。”
卢尚书惊骇:“殿下何以知晓?”昨日捉人、审问,他皆在,汉王知道,他同样耳闻目睹,却从未听过季温有心腹藏匿在城中。
自是阿瑶告诉她。汉王又得意又骄傲,可惜不能说与人听。只学着陛下高深莫测模样,与卢尚书微微笑笑,带那心腹去审问。
卢尚书大为惊异,只觉奇得很,路跟随去,亲眼看着汉王从心腹身上搜出名录与账册来。
抚民是自偏远些县抚起,日马不停蹄,能跑两三处,待到最后处,汉王令人分银钱,又问起当地详情来,百姓过得如何,徭役可重,苛捐杂税有没有。
里正答,汉王记在心上,不好地方她都令人记下来,待回京呈禀陛下,许多事她做不主,但陛下可以。
她年纪小,生得又好看,眉目清秀,肌肤胜雪,耆老们见她不摆架子,渐渐也放开,敢与她说上几句。
却有人直低着头,恨不得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中,汉王好奇朝他打量,那人羞愧得面色通红,跪到地上,口称有罪。
竟是那日借宿那户人家男子。
这是铁证,季温再抵赖不得,且有这份名录,个从犯都跑不。不止有东城郡,还有东安郡,汉王又派人往东安郡将与案官吏皆捉来。
大大小小官吏捉拨又拨,百姓这才相信汉王殿下是当真来查办季温,时间人人称颂汉王贤明。
证物有,人犯也都捉,接下去便是审问,录供词。卢尚书精明老辣,乃是此间能人,汉王跟着看两日,察觉自己帮不上忙,便不去。
她心中记挂着那个小山村。那日老翁说已有两日无粮下锅,她留少许银钱,当能稍解燃眉之急,可村中其他百姓呢?也非只这村,郡中其余百姓亦是如此,怕是还饿着肚子。
季温自百姓处盘剥来银钱自是要还之于民,否则百姓何以度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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