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合上,王妃敛笑意,目光却仍存柔和,仿佛深秋乍寒之际,阳光还来不及收起身暖意。
成仙哪有这般轻易,积上十世,不行件恶事,也未必能得仙籍。只是殿下多做些好事,来生便可投生于富贵和乐之家,过得顺遂平安。
汉王骑马,带名幕僚,点十余名身手矫健侍从,打马往城外去。
他们初来乍到,自是摸不清何处富饶,何处荒僻,只想
王妃颔首:“好看。”
汉王便笑得眉眼弯弯,道:“阿瑶,去。”
王妃照旧将那佩囊替汉王悬在腰间:“去吧,多带些人。”
汉王答应声,大步走出内室。
外头日光较之正午似乎不那刺目,但气温却是更热,闷闷,好似与太阳打照面,就能将人晒得汗流浃背。
在,百姓在郡守眼皮底下过活,不敢说实话也是有,且城中百姓到底富庶些,被季温盘剥番也不至于伤筋动骨。日子过得下去,他们也不敢与官府作对。荒僻些村子就不同,本就穷,又叫刮层皮,百姓定是愤恨不平,眼下有人能为他们做主,他们自然会说实话。殿下想得很是妥帖。”
汉王受夸赞,顿时羞涩起来,十分腼腆。
卢尚书说完话,二人又各自行事。
说篇话,时辰已然不早。汉王转入内室,只见王妃正自箱笼中取身薄衫出来。
汉王走过去,好奇地瞧瞧,见是身寻常朱衫,只衣料极贵重。
汉王呆下,想起事,又转身回去,揪着王妃衣角,问道:“阿瑶,若是平这起案子,使为恶者自食其果,使受害者正义得张,能不能算做行善?”
王妃没料到她回来是问此事,想起她前几日才问如何成仙,不由柔和而神色:“自是算,两郡百姓十余万之众,殿下解他们于饥于寒于困顿,是惠及众生大功德。”
听闻是大功德,汉王微微松口气,显出很高兴模样来:“那去。”走出两步,又跑回来,道:“要亲下才走。”
时候不早,这去今晚必是要在外歇晚,晚上亲亲就赶不上。汉王仰起脸,要亲亲。
王妃轻笑,低首在她唇上轻轻点,汉王欢喜,伸手搂住王妃颈抱抱,笑眯眯地离去。
“换这身衣衫去?”汉王接过朱衫,又低头细细打量番。
方才与卢尚书言谈,王妃就在内室,自是言语皆听真切。王妃笑道:“百姓才受盘剥,未必信赖官家。殿下不妨扮作名四处游学世家子。”
殿下秉性纯真,不善拿捏架子,十余年宫廷生活又将她熏染得举手投足间皆是矜贵,扮作名专注治学,不谙世事世家子恰是合宜。
汉王时常往东西二市买话本,行走于街市上,都是诸多侍从围着,从未试过扮作名世家公子是什滋味。她兴致大起,换衣衫,又将王冠取下,戴上顶温润玉冠,瞧上去便是名矜贵而天真少年。
“好不好看?”汉王歪头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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