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汉王。居空曾见过她面,时隔多日,汉王长高些,面容仍是稚气,眼角眉梢俱是冲淡平和,宛若天真稚子。
可惜,如此冲淡少年,又生在帝王家,若非身上不知从何而来帝王之气,必能安稳富贵生。
居空暗暗叹口气,却无丝毫愧疚,只凝神朝里观望,见汉王身上王气与上回见时相较又弱去不少,便蹙下眉。
国之中,同存两道王气堪称绝无仅有,皇位只个,盛衰倒也在情理之中,汉王殿下王气减弱并不稀奇,只不知何时会全数消去,他尚未引来大妖,倘若这时王气散,前面众多苦心布置,俱要付诸东流,大业更是无望。
居空暗想眼下味等待,未免被动,只怕还需重新布置番。
散。
汉王身上王气却弱不少,只几缕浅蓝淡淡萦绕,好似随时都会散去,然便是这几缕蓝光,已足矣使居空循着寻到她寝殿所在。
居空悠然朝汉王寝殿去,他修行五十余年,超然物外,气度淡泊,身道袍,柄拂尘,尽显宗师风范。
待走近寝殿,居空贯沉静容色忽而沉沉,只觉那殿中似有什不妥,然而待他定睛看去,细细感知,那不妥又散去,好似从未有过。
居空颗心立时沉下去,他灵资奇高,故而能修得高深道法,于妖踪迹更是敏感,直觉从未出过错。
探看过王气,他今日行便算有结果,正要退去,忽见殿中自内室走出女子。居空微惊,转瞬又想汉王殿下年已十七,有王妃倒不足为奇。
女子生得极美,自室内缓步而来,走到汉王身旁。汉王见她,立即便是眉开眼笑,仿佛只是见这人,便是最欢喜事。她小手不由自主地去拉王妃衣角,小眼神中满是欢腾:“阿瑶,先生说已有所成,待过几日,择好天,便可为你画像啦。”
王妃目色柔和地望着她,闻此,眼中也显出喜色,却不说什,只牵汉王手,温声道:“天已不早,殿下该歇下。”
汉王向早睡早起,兼之白日用功,着实累,听王妃这样说,也不挣扎,乖乖地跟在王妃身旁,朝内室走去。
居空到此时,方惊觉偷窥人家闺房之事,顿觉万分羞愧,正欲
妖怪道行亦有深浅之分,入化境大妖可凭心意掩匿气息。倘若今番并非他感知出错,那寝殿中必有大妖。
居空心中突,便甚为不安起来,然而既已到此,便没有无功而返道理。何况大道三千,要成仙,必少不得经些挫折磨炼,岂有不迎难而上,反倒绕道而行道理。
居空挥拂尘,迈开步履,往寝殿靠近。
寝殿灯火通明,檐下有数名婢女侍立,却并不发出纹丝声响。居空朝那边淡淡瞥,绕到窗下,稍稍戳穿窗纸,朝殿中望去。
只见殿中有少年,已除发冠,发髻犹还纹丝不乱束着,身上外袍脱下,只余身雪白中衣。她立在幅画前,细细观摩,不时抬手比划几下,面上容色甚是专注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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