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将来阿瑶与旁人下棋时,会不会想起她。汉王难过极,她想,还是不要想起,她对她点也不好,从头到尾地瞒着她。她明明都看话本,却因软弱,始终不敢告诉她实情,骗她好几年。
汉王眼泪掉下来,低落在棋盘上,她连忙去擦,却越掉越多。
不知殿下想到什,又伤心。王妃真是没办法,倾身替她拭泪道:“不是说好,十七就是大人,做大人,就不许哭。”
汉王乖乖地点头,努力将
王妃专注听着,目光关切,汉王越发心虚且愧疚,耳朵也红红,垂下眼帘,不敢与王妃对视。
“陛下这般关怀,殿下可道谢?”王妃温声问道。
汉王点点头,声不吭,心下满是惴惴,唯恐王妃再追问。
不想,王妃却不问,只道:“路上颠簸,殿下不好看书,不如陪殿下手谈局,聊以打发时光?”
咦?王妃不问?汉王眼中闪现惊奇,她连连点头,忙去去棋子来,又将几上茶壶挪开,放上棋盘。
汉王并不知自己很呆,还以为掩饰得甚好。只她始终是心虚,不敢承受王妃目光,便探身到旁几上,斟盏茶来。
这路去,需整日辰光,除途中稍作歇息,皆是在马车中度过。家令备不少糕点,又令备茶水,路热着,以便取用。
热茶透过光滑莹润杯壁,传到汉王手上,温热。
她回身,将杯盏递与王妃,格外认真道:“阿瑶,你渴不渴?”
王妃摸摸她头,汉王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来,微微蹭蹭王妃手心。王妃笑笑:“不渴,殿下自饮吧。”
照旧是王妃执白,汉王执黑,二人子结子落下。
王驾平稳,纵使道途崎岖不平,车中也觉不出多少颠簸来。棋子落在棋盘上,亦不曾滑动,只微弱颤两下而已。
汉王心中装着事,自不能聚精会神。她全心全意时,尚且下不过王妃,眼下更是输得飞快。
不到半个时辰,汉王便兵败如山倒。
又输,她主动去将棋子分拣,忽然想起,自第回与王妃下棋起,至今已有千余局,她回都没有赢过。原还想着,她每日进步点,然后点点地累积,总有日,能赢上回。如今看来,怕是没有那日。
汉王从舒服摸摸中回过神来,眼中闪过抹遗憾,她还想要摸摸呢,想到与王妃相处辰光不多,汉王便极像粘着王妃,让她摸摸,让她抱抱,看她无奈却纵容眼神。可是不行,她若总撒娇,王妃必会觉得反常。
汉王默默缩回手,低下头去,慢慢抿着茶,神色颇为正经,眼角却低落地垂下。
每当殿下格外认真,格外严肃时,便是心中匿着什事,不敢与她说。相处多年,王妃早已摸出规律来。
她温声道:“昨日陛下因何宣召殿下入宫?”
汉王心头紧,双肩处明显地收缩,但她仍是强作镇定道:“陛下说许久不见,召去问问,近日忙些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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