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汉王进来,王妃便分出半心神在她身上。
汉王坐得端端正正,似也在认真听着管事禀事,但王妃却可从她气息之中轻易辩出,殿下分明有话要同她讲。她小脸绷得紧紧,神色很严肃,似是听得极为仔细,然而每隔片刻,她便偷偷转头,望她眼,望过之后,又默不作声地回头,继续听那管事言语。
她有急事要说,却恐扰她正事,故而只等着她空闲下来。
王妃道:“今日暂且到此,你明日再来。”
管事被打断,也无甚惊讶之色,只依言行礼:“如此,小先行告退。”
居空心知他再不走,他们便要来推搡。大庭广众之下,恁难看。他冷哼声,甩袖而去。
汉王看着他走远,心中平白生出阵惊慌,这惊慌不知从何而来,亦毫无预兆,却让她十分不安。汉王低头,看看佩囊,好好,没有损坏。这是王妃赠与她,那道人不指旁,单单指出此物,莫非是与王妃相关?
想到与王妃相关,汉王就很不放心,她抬头,见道人已走远,忙召仆役上前,道:“跟着他!”
汉王府甲士,皆是军中精锐,要跟道人,当是不难。
甲士领命跟上去。
居空乍眼看去,只觉这佩囊中仿佛另有玄机,再定睛看,又瞧不出有什不妥。
“此物……可否摘下,容老道观?”居空盯着那佩囊道。
他话音刚落,只见双小手紧紧地捂住佩囊,居空怔下,目光上移,那位看起来很好说话小公子正充满戒备地瞪着他:“你要做什!”
汉王神色不善,这佩囊是王妃赠与她,是她宝贝。
老道被当做贼防,他也心生不悦,只皱眉道:“小公子将有大难,不思如何化解,倒在意起这些身外之物。”个佩囊罢,太小气。
汉王抿抿唇,那心慌依旧不减,她要回家。
入书肆侍从仍未回来。汉王吩咐道:“不必买,回府。”
她回到王府,王妃正与管事商量下月府中采买事。
汉王走来,管事忙与她见礼。汉王只略略点头,到王妃身旁坐下。管事见殿下并无打断意思,便继续与王妃禀报。
府开支,并非小事,何况王府家业颇丰,许多事宜皆是各头牵到处,千头万绪,理不清头绪。
汉王因胆小,对道士和尚类,总会很客气,她方才听居空说话,已有些信,大难这种事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她已欲下马,听此人说说如何化解。但他竟然觊觎她佩囊!汉王瞬间就觉得这道士神神叨叨,必不是好人。
“你走开!”汉王不悦道,她不想听他讲。
居空拧紧眉,他那身仙风道骨,即便动怒也不会表现出来,只那双矍铄双眸,格外有神,冷冷地觑着汉王。
汉王也将目光放得幽冷,同样冷冷地回视他,很有胆气。
旁仆役已知殿下不愿理睬这道人,上前来赶人:“哪儿来野道,竟在公子面前放肆!还不快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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