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不知她为何这样问,愣愣地摇摇头:“不曾见过。”
皇帝闻此,眼中更轻柔几分,温声道:“既没见过,不如就去见见?不要辜负好姻缘。”
话到此,若再不从,未免过头。汉王只得答应。
皇帝唤她来,只为这事,说完,汉王便也跟着退下。
她走到宣德殿外,殿门还未来得及合上,透过那
皇帝看看她,开口问道:“汉王弟年已十四,不知可有心仪之人?”
汉王怔,呆呆地摇摇头:“还、还未有。”
皇帝展颜笑,道:“如此正好,太常家中有好女,欲与皇弟结成良缘,你看可好?”
汉王顿时惊住,忙道:“不、不好,臣……”她着急地在脑海中盘算拒绝说辞,第个便是心中已有他人,然而这条,方才已被她自己否决。汉王当即急出身冷汗,本就话少,此时便更说不利索,好不容易又想出托词来,磕磕绊绊地说道:“臣,臣还年少,不着急。”
皇帝摇摇头:“十四已不小,该成亲。太常之女,比你年长三岁,听闻性情温柔,行事妥帖,相貌亦柔美,朕看,与阿弟你,十分相配。”
天色已暗,水榭中垂地纱幔不知何时放下,随清风轻盈飘荡,带起阵清幽花香。汉王低头看眼,她左手还抱着那篓白子,摆在右手边黑子棋笼却不知何时被打翻,棋子洒地,又看棋盘上落子,依旧是她睡前样子。
汉王忽然想起那日山寺上桃花,开得那样热烈,犹如仙境般,林中人不多,也皆沉浸美景之中,少有人出声,可至少那时,是有人与她相伴看景。
汉王低垂下眉梢,眼中漫上浅浅落寞,她突然有个念头。若是这府中,能有人陪她下棋,陪她看话本,陪她在午后小憩,能使她不至于人走路,人用膳,又人拨弄着黑白二子,便好。
隔日天明,宫中忽来人宣召,令汉王入宫觐见。
汉王当即什念头都没有,忙换上朝服,整肃衣冠,随使入宫。
汉王知陛下眼光向很高,她言那女子性情温柔,行事妥帖,相貌亦柔美,那女子必是性情温柔,行事妥帖,相貌亦柔美。
这样好女子,千万不能被她耽搁。
更何况,她也很怕身份被人揭穿。
汉王鼓起勇气:“臣资质平平,也无长处,怕是配不上人家。”
皇帝渐渐有笑意,这笑意,显然比方才更为真实,她柔声问道:“莫非阿弟已与那女子,见过?”
她是闲王,陛下寻常也不召见她,然而旦召见,往往是有要事。汉王踏入宫门便战战兢兢,又不敢表现出来,只抿紧唇角,默默行走。
皇帝在宣德殿中,汉王到时,她正看道奏疏,见她过来,皇帝笑笑:“皇弟来?”
汉王忙下跪行礼。
皇帝又笑下,温声道:“皇弟见朕,不必如此多礼。”她又令人设座。
汉王从地上爬起来,小心地坐到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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