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距离上次发烧已经快半年,半年生病次,是正常频率。”她拿出数据,增加她话语里可信度,但并不告诉宋迩,在宋迩知道那次发烧前不久,她还烧过次。
宋迩全部都听,生病是教授,她不应该让教授反过来担心她,她仔细地照顾裴霁,可心里有个声音,在指责着,教授会感染病毒都是因为你。
第二天,医生来查房,问裴霁几个问题。
他是个典型英国男人,戴着副眼镜,有些胖,头发稀疏,给
不出差,每天都朝九晚五,每天都能见面,她希望宋迩听到这个会开心,然后忘记不开心事。
裴霁还是很累,她没多久又睡着。
助手好不容易找到家中餐馆,走很远路买饭回来,只能先放着。
宋迩坐在病床前。
因为她在,她气息让裴霁安心,裴霁睡着后样子比她醒着时更宁静,犹如没有经历过任何糟糕事,是人类刚出生时那种不知痛苦不知喜悦安宁。
。
输液袋里液面慢慢降低,病房墙是纯白色,窗帘全部拉开,光线明亮。
裴霁病号服像是大号般,松松垮垮,领口下锁骨瘦得嶙峋。左手打针,就没动,右手捏着床单,拇指和食指捻动,这是她紧张想要逃避表现。
宋迩说不清她现在有多懊悔,她知道W病毒,她看过很多新闻,深入地解过这个病毒。她知道病毒治愈率很低,即便治好,也会留下后遗症,甚至有些患者,免疫系统全线崩盘,治好后,很快又得别毛病死掉。
她看到新闻里那些无助黑人,看到他们病发后可怕情形,看到许多人因为病毒死去,跟着揪心,裴霁团队研发出疫苗消息传来时,她不止为她能力天赋而高兴,更为她做事能帮助那多人,拯救许许多多性命而骄傲。
宋迩看着她,满脑子都是在图片上见过感染者惨状,她没想过,裴霁受过这样苦,和死亡仅只步之遥。
裴霁只睡两个小时就醒,醒来后精神明显更加好,看来就像她说,不是什严重毛病,休息休息就好。
她刻意地不提感染过病毒事,想要蒙混过去,她认为过去事再提是没有意义,只会让宋迩伤心而已。
她积极地在医生查房时问她什时候可以出院,然后配合医生全部医嘱。
她多吃半碗饭,试图让宋迩相信她点事也没有。
但她从来从来没有想过,裴霁会感染病毒。
她曾是那些躺在担架上,被病毒折磨得面黄肌瘦,大规模地体外出血、呕血,神志不清等待死亡感染者中员。
宋迩忍耐着懊悔悲痛还有许多说不出来情绪,这些情绪每种都很强烈,都在她心里撞击。
裴霁态度软化下来,她伸手拉宋迩,轻柔地说:“痊愈,现在没事。”
又试图转移宋迩注意力,语气自然地说:“准备开展个新研究项目,下半年就待在实验室里不出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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