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,许多店都打烊。
裴霁没有胃口,但防止宋迩念叨,她还是舀两下。
宋迩发现她手里没捏着那枚硬币,猜想应该是藏在口袋里,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往她衣服两侧口袋扫眼。
她现在能静下来想,为什教授会拿着她给她硬币。
是硬币本身具备祝福含义,圆她个小心愿,还是这场祝福是她为她准备。宋迩没敢问。
“她之前都个人来,也没处叮嘱。你得好好照顾她。”医生说完,就让她们赶紧走,他要接诊下位病人。
宋迩这时也意识到医生是和裴霁认识,刚才态度随意并不是轻慢,而是熟人间随性。
她带着裴霁去输液厅,那位小护士正好也领药回来,给裴霁打上针。
裴霁因为生气,不想说话。
宋迩左右看看,发现人家家属带水杯、小毯子之类用品,而她是空着手来,顿时惭愧。
宋迩看着裴霁把那枚硬币收到手心里,时也失去言语,但她挂记着裴霁身体,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放下,说:“们去医院,你能走吗?”
裴霁点下头,从床上起来。
还是原来那位医生,给裴霁测体温,摇着头道:“输液,给你加剂量。”
他态度十分轻慢,宋迩听得皱眉。裴霁却是习以为常地嗯声,眉眼都恹恹。
医生给她开药,眼神里明显带着担忧,口中却仍没多客气,说:“病房很紧,腾不出来,你还是去大厅输吧。”
她站起身,去附近诊室,向里边医生讨个纸杯,然后去接热水来,让裴霁端着。
输液厅椅子是坚硬材质,坐起来很不舒服。宋迩又去外边买垫子、腰枕、暖水袋和小毯子,顺手还买些水果,都拿回来给裴霁用。
不过半个小时,裴霁就成整个输液大厅条件最好病人,隔壁被抱在怀里小宝宝都比不上她。
宋迩在边上给她削水果,但会儿,又来份外卖,裴霁还没吃早饭。
外卖点瘦肉粥,比较好吞咽,宋迩知道她肯定不会愿意她喂,就开盖子,放到她手边,很抱歉地说:“今天营业外卖不多,你先随便喝点。”
但好歹没让裴霁自己去取药,而是把单子给个小护士,拜托她帮忙去开个药,又转向宋迩,语气缓和许多,说道:“让她多喝点水,尽量多吃东西,这两天吃得清淡点,等好些再好好补充营养。她体温降下来前别让她个人,她失眠很严重,你给她按摩下头部,舒缓神经,对她睡眠有好处。”
他边说,边给宋迩指点下手法和穴位,都是很简单,学就会。这是中医东西,他也是跟医院里老中医学,效果挺好。
裴霁在边上说:“不用教她。”
但她没有话语权。医生仔细指点宋迩,宋迩认真地学,没人理会裴霁话。
裴霁生着病,本来就恹恹,不想说话,也不想做任何事,实在看不下去说句,还被忽视。裴霁有些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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