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霁心高高地提起来,希望她说些什,但宋迩什都没说,从她面前走,走到玄关,打开门,就要离开。
裴霁阵心慌,她着急地开口,带着慌乱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示弱,她叫住宋迩。
“小猫。”她还是这样称呼宋迩。
宋迩停下,站在门口,背对着她。
裴霁叫住她,却不知道该说什,她想求她收回分手话,她会听她,离开这里。可是不行,因为小猫很坚决,她已经决定。
宋迩接着说:“们先分开段时间,会等你回来,到那时候如果你心里还有,就重新在起。”
在她口,几年变成段时间,分开成件很容易事。裴霁怎也不能相信,这样话是她小猫说,但这个人确确实实就在她面前,依然是她深爱那张脸,只是在说些伤害她话。
像是担心她会反对,宋迩快速地说:“就这决定。”
说完,就站起身,从裴霁身边走开。
裴霁独自在那里坐着,坐很久,坐到阳光变暗淡,坐到黑夜降临。
阳光从阳台照进来,摊开在地上,延伸到她们身前,金色,带着暖意与驱散黑暗光明。
可裴霁觉得,她生命才退散去黑暗,在重新聚拢。她脸上和嘴唇都褪尽血色,浑身发冷,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点什在手心握着,但沙发上什没有。
她无意识地收回手,抓着自己另只手,不住地绞动,那两字在她脑海被放大,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两耳嗡鸣。
“是因为没有听你话吗?”她嘴唇发颤,也忘让自己冷静,至少看起来成熟些,体面些。
宋迩摇下头,她不敢看她,只说:“是因为……”
大概是她沉默得太久,让她小猫不耐烦,宋迩背对她,说:“没事话……”
裴霁阵心慌,脑袋是空白,话语脱口而出:“爱你。”
宋迩没有回应她,也没有回头,她停顿秒,打开门,走出去。
门重新关上声音传来
开灯声音在黑暗房子里突兀地响起。
顶灯亮起来,裴霁反射性地眯下眼睛适应光线,她朝楼梯望去。
宋迩从楼上下来。
裴霁站起身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宋迩换件衣服,应该是洗过澡,身上精神些,但她气色却比上午更加憔悴,眼睛肿着,眉宇间都是洗不去疲惫。
她在裴霁身前停下。
裴霁手机关机,倒扣在桌子上,不久前,孙培野声音在另端咆哮,你和她不是路人。
宋迩目光在手机上停留片刻,便移开,平静地说:“是因为,累。”
裴霁原本是看着宋迩,想不管宋迩说是因为什,她都可以改。因为她刚刚不听话,不肯去西非,她可以改,因为她不够独立,过于粘人,她也可以改,任何让宋迩产生分手念头地方,她都可以改。
可是宋迩说,她累。
裴霁笔直脊背,塌下来。小猫累,那她该怎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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