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学
。”宋迩又说。
裴霁没有理她。
宋迩也安静下来。
过大概五分钟，宋迩又说话
外边有
群小学生排着队，叽叽喳喳地经过，他们穿着样
衣服，戴着样帽子，还有鲜红红领巾，在人行道上连蹦带跳走。
有个男孩子特别调皮，揪女生辫子，于是片惊呼，小男孩小女孩们笑嘻嘻地打闹起来，老师在边上大声地维持秩序。
这画面无序且嘈杂。裴霁收回目光，交通灯转绿灯，她启动汽车。
“是小朋友吗？”宋迩问。
“小学生。”裴霁说。
裴霁驾车，宋迩坐在副驶座上：“李教授好忙，你很闲，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工作？”
“
有。”裴霁说。
宋迩就“哦”声，表示并不太信。
裴霁没有为自己辩解，她想到什
，像是忍耐会儿，然而失败，对宋迩说：“下次，不要买这多食材。”
这几天，裴霁天天在家里做饭，因为食材囤得太多，而丢掉很浪费。
就清清楚楚地知道，她是宋迩，不是那位舞蹈家。裴霁是裴霁，也不是那位物理学家。
她将二者分得很明白。
这种戏里沉沦，戏外清醒感觉，神奇得像是她童年时第次触摸到音符，灵魂都为之震颤。
她对裴霁充满好奇。
裴霁对她充满吸引。
宋迩像是对什都感到好奇：“他们放学吗？”
“有可能。”裴霁说。
宋迩就没再说话。裴霁就以为这个话题过去。
不想，过会儿，宋迩突然说：“也想当小学生。”
裴霁有被她古怪想法惊讶到，在她看来，小学课本都太浅，完全没有坐在教室里学习价值。
宋迩很乖，顺从地说：“听教授。”
裴霁不太相信，她看看宋迩，发现宋迩表情点也不真诚，于是更加不信，正想强调遍，但想到这几天，每天宋迩都会表现得很有食欲，每次晚餐，她都心情特别好，裴霁又决定不强调。
如果宋迩开心，那就听她。
车子开到条老街上，两侧大樟树高高大大，树叶茂密相接，遮挡住正午太阳。
路口是红灯，裴霁停下车。
她真希望裴霁可以知道这些，但她不想就这干巴巴地叙述，她想在某日，或是大雪漫天，或是梨花满园，她坐在教授身边，牵着她手，用种没什不起语气告诉她：“其实，觊觎你，很久。”
她可以看得见，也可以仍旧失明，但说完后，她想窝进教授怀里，闻她身上像冰川样冷清干净气息，最好教授还能吻吻她头发。
但若是她们缘分已经用尽，教授始终都无法喜欢她。她就会将这些事永远埋葬，她会成为教授生中，个始终都在，可靠又知分寸朋友。
周三那天，裴霁特意请半天假，陪宋迩去见李胜柏。
李胜柏行程排得很紧，且多半无法推迟或取消。给宋迩做检查，也是从众多行程间隙里挤出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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