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霁笑
笑，没有反驳她。
时候不早，应该出发。
孙教授家也在这个小区里，距离裴霁家步行十分钟就能到。
宋迩照旧戴着口罩。她把头发扎起来，穿着温婉淑女
裙子，这是她专门让沈知舟帮忙挑选搭配，看起来又乖又温柔，是老年人最喜欢那种气质。
她说完，又解释：“肯定不能都带过去，那就太多，太见外。”
裴霁走过去，低头看看，东西多得都可以开
个中老年人礼品商店。
“
请朋友帮忙选。”宋迩边说，边往裴霁身边挪，感觉到她气息后，才停下来，“会不会太世俗，做学术应该不会喜欢这些普通老年人用东西吧。”
她说着，就很苦恼。
裴霁弯下身，目光在这些礼盒上件件扫过，最后，她拿起瓶酒，说：“就这个吧。”
宋迩说有点紧张，是十分谦逊说法，根据裴霁观察，她非常紧张。
接下去两三天，宋迩从旁敲侧击和光明正大两个角度向裴霁打听孙培野家喜好，她说要准备礼物。
“不用这
麻烦，只是顿便饭。”裴霁见不得她坐立不宁样子，“而且老师和师母都是很随和人，人去就可以。”
宋迩不赞同：“怎可以这不讲究，他们都是和你很亲近人。”
大部分时候，裴霁都不太能理解宋迩思维，比如为什孙教授夫妇是她很亲近人，就要很讲究。
“哪个？”宋迩边问，边伸手。裴霁把酒贴到她手心，便于她触摸形状。
宋迩摸出酒瓶形状，说：“是酒，孙教授喝酒吗？”说完，发现自己问个傻问题，如果不喝话，教授怎会选这个。
她叹口气，特别忧虑地说：“好怕，万孙教授和他夫人不喜欢怎办？”她希望裴霁重视每个人都可以喜欢她，接纳她。
裴霁想说，不喜欢就不喜欢，又不是什要紧事，但见宋迩这紧张，她还是委婉些，说：“不会，他们会喜欢你。”
点也没安慰到宋迩，宋迩深沉地说句：“你不懂。”
但幸好，裴教授二十五年间与人群若即若离，还是总结出些人情道理。她知道有条交际准则是，A携B去往朋友C家，那为A面子，B必须表现得落落大方，客气得体。
裴霁其实想说，宋迩不用遵守这条准则，她和孙教授夫妇都不会在意这些。但是她观察下，发现宋迩虽然紧张，但仿佛还有些乐在其中，于是就没有说。
宋迩真很大张旗鼓，这种大张旗鼓在周五，去往孙教授家前夕达到顶峰。
周五裴霁下班到家，发现家里堆很多包装精致礼盒，从名烟到名酒，到各种适合老人使用按摩仪，以及许多光是看包装看不出是内容东西。
宋迩坐在边上，挑选得很为难，听见裴霁回来，她连忙站起来，对着裴霁所在方向，向她求助：“教授，你来看看吧，孙教授会喜欢哪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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