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秋从沙发起身,迈步走过来扯过椅子坐在病床边上,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沈念看:
“沈小念,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到底发生什事情吧?”
沈念知道不可能再瞒,不想让梁秋再跟着自己着急,就将最近几天发生事情都和梁秋说,宁迦,自己,顾执,沈崇
“没发现。”顾执自责说:“直以为他只是……只是噩梦。”
顾执懊恼和自责任谁都能感受到,梁秋也不希望他想太多,拍拍他肩膀:
“好,你也别想太多,好在现在发现,也联系心理医生,等小念出院,就带他去看,不能再拖,他要把自己困死。”
顾执没说话,片刻后不知道想起什,又抓起旁边书包要离开,梁秋拉住他:“现在回去也考不,你去哪里?”
“不能让念念知道没考试。”顾执说:“他会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,在他好之前,不能再给他任何压力。”
沈念和空气自说自话时候少,梁秋微微蹙眉:
“你不知道?”
“什幻觉?”顾执紧张迈步靠近梁秋:“念念他出现什幻觉?”
梁秋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不该说话,想要含糊过去,但顾执岂是那好糊弄,尤其是关于沈念问题就更是不可能,他抓住梁秋胳膊,力道大到几乎要将梁秋骨头捏碎,梁秋连挣脱都是白费力气,最后也只好妥协:
“来医院之前小念睡觉,在卧室,没会儿听到他在里面说话,以为是打电话,进去看眼,发现他在跟空气对话,好像是沈叔。”
顾执说完这句话就恋恋不舍看眼沈念,继而迈步走。
梁秋站在原地看看门口方向又看看床上躺着沈念,无奈叹出口气,这都什事儿。
事实证明顾执确要比梁秋更解沈念,沈念下午迷迷糊糊转醒之后第个问题就问顾执:“顾执呢?他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梁秋说:“说你难得睡会儿,就不让他来打扰你,他听话。”
沈念总觉得哪里怪怪,似乎就这听话不像是顾执作风,可想着自己晕倒时候他不知道也正常,便还是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只是说着刚才经历,梁秋都觉得有点背脊发凉,顾执听完静默几秒缓缓放开梁秋,继而把这几天沈念异常都想遍。
那个午后洗手间里沈念苍白犹如见鬼样表情,那个傍晚他们躲雨时候那个毫不留情推开,还有今天在考场他惊慌失措躲开自己牵手,是这样吗?沈念出现幻觉?
直以来,就连顾执都觉得沈念只是在被噩梦所困扰,他以为噩梦已经是极限,却没想到根本不是,念念越来越严重,竟然已经有幻觉?
他害不害怕?应该是害怕,他表情和脸色都骗不人,他连续两晚都没有睡觉也是事实。
原来是这样。他竟然就这死死撑着不告诉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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