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执哥……”
“念念。”顾执打断他话:“高考成绩马上就要下来,之后填志愿们就要去上海,那中考成绩怎样有那重要吗?再说,你又怎知道会考不好呢?答应你事情哪件没做到?说会好好学习就定不会落下。”
“念念在担心吗?”顾执把他手握住轻轻捏着,房间里没有开灯,可月光很亮,沈念能看到顾执双眸中笑意:“不用担心,你睡着后就睡,不做梦,睡眠质量也好很,几个小时足够,你要是觉得不够,那自己就早点睡,念念睡着才能睡啊。”
沈念不说话,直看着他,顾执在他视线中松开他手,去摸他耳朵,他鬓角头发,问他:
“是不是让你觉得有压力?”
沈崇山事情过后,沈念能感觉到自己变化,像被张巨大网罩着,喘不过气。
可改变不止是自己,顾执也变,做事要比之前成熟多,不再全凭自己性子来,以往他察觉沈念心情不好会想尽各种办法逗他开心,可这次他似乎知道做那些没有用,所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能更体谅沈念这件事情上。
沈念开始有暂时分开念头,至少在中考结束之前他们应该分开,顾执需要好好休息,迎接考试。
可有些话还没说出口沈念就知道顾执不会同意,最后结果可能就是自己前脚刚到蒹葭巷,他晚上就会回来,他不会跟自己分开,而沈念也并不愿意。
他想象不到自己在没有切之后又离开顾执会变成什样。
可不离开,也不能直这下去,顾执不该被自己拖着。
沈念开始尝试着让自己不睡,只要不睡就不会做噩梦,就不会被惊醒,就不会连累顾执。
以前顾执从来不会考虑自己行为是不是会给别人压力,但这次他却明明白白问。
“感觉自己在拖累你。”沈念诚实开口:“执哥,在你考试之前,回蒹葭巷住好不好?”
“好啊。”顾执说:“和你起回去。”
“自己回去。”沈念把他手从耳朵上拿下来:“你留在这里好好准备考试。”
顾执不说话,连眼神里笑意都没有减少,可他传递给沈念讯号又是:念念在开什玩笑?
可顾执连他呼吸频率变化都能听出来,知道他什时候是真睡,什时候又是没有睡,自己不睡顾执就不可能睡。
所以沈念又开始偷偷练习呼吸频率,如果自己能够直保持同个呼吸频率话,顾执是不是就没那容易发现?
可顾执当天晚上就察觉到异常:“念念,憋着不难受吗?都怕你喘不过气。”
沈念静默几秒转过身看着顾执,顾执也看着他,两个人离很近,呼吸都缠绕到起,可沈念心思不在这里,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,倒是顾执似是因为什不自在而稍稍往后挪下。
“执哥。”沈念轻声喊他句:“睡觉好不好?别守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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