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哭不出来。
梁秋还是走,就像沈念刚才说,他在这里陪着,沈念还是会觉得是负担,他不想有人再为自己付出什,哪怕只是时间。
他不否认顾执也在为自己付出,可那不样,他们之间都没有别选择,他们只有彼此。
梁秋走后没多久,沈念和顾执也回出租屋,虽然这段时间发生事情让人觉得像是过几个世纪,但仔细算算其实也不过还不到个星期,沈念结束高考可以休息,但顾执还要上学,不久之后也要迎来中考,不能再耽搁。
其实顾执不太想上学,怕沈念个人在家里会想多,会难受,可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为他留下话他会更不舒服,他现在都不让没什事儿梁秋陪着,就更不要说马上要中考自己。
这天下午沈念让梁秋回去,说他陪自己这多天也该去做自己事情,梁秋看着他:
“回来不就是为你吗?有什别事儿。”
“你半年没回来,回去看看爷爷奶奶吧。”
“赶呢?”梁秋坐在台阶上回头看眼站在身后沈念:“认识你多少年?你有事儿没事儿能看不出来吗?”
“你陪着也不会好。”沈念说:“而且不想拖着谁。”
执闭着眼出声:“昨天晚上有做噩梦吗?”
沈念换衣服动作因为这句话而有瞬间停顿,他下意识地抗拒噩梦,可仔细想想昨天晚上他好像并没有做梦。
“没有。”沈念说。
“真?”顾执诧异地睁开眼睛,正看到沈念把裤子提上去,但他也不再想那些,沈念好好睡觉没做噩梦这点更能让顾执觉得开心,他起身走过去站在沈念面前,眼睛里全是惊喜:“那就是说还是有用?”
昨天喝酒,对于睡前记忆沈念几乎没有任何印象,顾执刚才问他时候他也下意识地觉得可能是酒精原因,但现在看顾执眼睛,听话,应该不是酒精,而是顾执做什。
所以顾执还是听话回学校,继续上课,只是缠着沈念每天去送他
以前他也不想,经历过沈崇山事情就更不想。
梁秋没说话,停会儿看向蹲在水窖边正在洗自行车顾执:
“小念,知道这事儿在你心里过不去,劝不动你,也不想白费口舌,但你能不能别装作副若无其事样子,你想哭就哭,想闹就闹行不行?你这样难受。”
沈念许久没说话,跟着梁秋视线起看向顾执,然后他说:“没什可哭可闹,有什意义呢?”
他连葬礼都没有哭,之后就更不会。
“你做什?”沈念语气不由得软下来。
“没什。”顾执笑着看他:“就是发现念念就是个小孩子,睡觉需要人拍着唱儿歌。”
沈念意外顾执是这做,想到顾执像哄孩子样哄自己画面又有些不太好意思,于是转移话题:
“赶紧把裤子换下来吧,穿着不难受吗?”
沈念说完就迈步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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