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点时候小院儿里人也都散得差不多,安静下来,沈念也是个人,也有坚持不住时候,他靠着墙壁迷迷糊糊地睡着,没睡多久就看到沈崇山从冰棺里坐起来,苍白着张脸径自走向他,拎小鸡样地把他拎起来扔进冰棺里,告诉他:
“该死人是你!”
冰棺被盖住,沈念喘不过气,他看到冰棺外沈崇山,也看到不知道什时候来游晓月,这次她看向自己,他们都看着自己,面色带笑,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。
“念念,念念……”有声音从遥远
“他会乱想。”顾执说:“他会更讨厌自己。”
没有经历这些事情时候,沈念或许不会有太鲜明感受,他甚至不会想起游晓月,可现在他经历这多,游晓月又站在他面前,他会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连母亲都不喜欢孩子。
“要是们话有用,他也不会这样。”梁秋也心疼得红眼眶:“等葬礼结束吧,或许结束能好些。”
这天后来不管是谁进来灵堂视线都要在沈念脸上扫过,像是看他这个人,又像是想从他脸上探究到和游晓月关系,沈念无所谓枯树样靠坐在那里任由每个人看,顾执却受不,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要求沈念戴口罩,所以他只能让自己戒备起来,只要有人进来他就倾身挡住沈念,让他们再无瞧见可能。
晚饭过后沈念又吐,梁秋和顾执都在洗手间守着吐出东西却还在干呕沈念。
唇角,又回到原地跪下。
在梁秋和顾执坚持下,沈念改变姿势没有再跪,他靠着墙没什焦距看着某处,心里乱糟糟,但可以确定是,沈念很讨厌现在自己,他不明白为什在刚才听到梁秋说游晓月来时候,他竟然会隐隐,对这个女人抱有丝期待。
他期待游晓月能拉他把。
可游晓月只是看自己眼,和看个陌生人没什区别。
为什呢?11年无视,六年分别,他为什会对游晓月还有期待?仅仅是因为她是母亲吗?
“他直这样?”梁秋问。
“嗯。”顾执边拍背边递水让沈念漱口:“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,已经三天。”
说到最后顾执声音都有哽咽,那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讯号。
沈念平复掉胃里翻涌之后回头看他,惨白着张脸,却还对他笑,说:“没事。”
谁都知道沈念不可能没事,但谁都对此没有任何办法,这是心病,他们谁都救不。
他又为什会忘记,自己是个被母亲抛弃孩子呢?
视线不知道什时候又落在沈崇山身上,想到游晓月碰触沈崇山冰棺时候眼神。
她应该是喜欢沈崇山,沈念想。
至于为什喜欢还分开,沈念就不知道,那是大人世界,他看不透。
顾执直坐在沈念旁边想和他说说话,可叫两声之后都没有被回应之后梁秋叫停他:“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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