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话顾执就离开洗手间门口,沈念听到脚步声回头看眼,缓缓松口气,拿过旁卫生纸将自己碰触过水龙头和水池都擦拭遍后才离开洗手间。
顾执心情很不好,快到晚饭时间,他确是打算去做饭,可他也有些不爽,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这样感受,他第次觉得疯子挺好,至少不爽都是别人,不是自己。
他开始不太理智想自己为什要这样委屈自己,可他还是压制住。外面冷空气更有助于他冷静下来,于是他没有立刻去厨房,而是站在院里那棵枣树下,低着头和那个丑吧唧雪人对视着。
这个雪人不是他次性堆成,他没这样闲情逸致,更没兴趣,可他在这个小院里实在是太慌太慌,忍不住想要走,想离开,想发疯,可他舍不得沈念,舍不得错过个也会把自己唯个人,所以每次忍不住想走想疯时候他就在院里把把抓着雪堆雪人。
他不喜欢雪,但雪冰凉可以让他冷静下来,想走想疯次数太多,渐渐堆着堆着就成个雪人,渐渐堆着堆着也就不那丑。
。”
顾执愣在原地,有点反应不过来,不明白沈念为什要在家里住段时间,也不明白为什他态度比上次见到自己时候还要决绝,可是他不想走,他等好久好不容易才见到沈念,他至少得让沈念知道什。
“念念,错,改,以后再也不骗你,以后对你说每句话都是真,保证,你别生气,好不好?……”
顾执话没说完就被沈念打断:
“回你自己房间去!”
顾执又次在雪人面前蹲下身来,从雪堆里抓把雪在手里捏捏,然后拍在雪人身上,层又层。
沈念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站在北屋门口看着小院里堆雪人顾执看许久,才迈步回房间。
顾执下子没声音,怔怔看着沈念,沈念始终都没有回头看他眼,仿佛就像他说那样,不想见到自己,连眼也不想。
顾执确是个小疯子,伪装过他,只要不拿自己最为在乎点来攻破自己,他几乎是百毒不侵,可他现在不是疯子,至少在沈念面前,他尽他所能不让自己变疯,他控制很难,可他还是做到。
但这刻因为沈念对自己嫌弃和厌恶,他能感觉到自己疯又在蠢蠢欲动,疯子在告诉自己,疯起来他才不会疼。
顾执看着沈念,垂放在身侧双手紧紧攥住又松开,终究还是没有疯,但也没有继续留下来。
“去做饭。”顾执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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