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执察觉到自己
顾执看着沈念,在漫长探究之后终于开口:“过来洗漱时候洗衣机已经不转,拧几次开关都不能打开,坏,怕你返校时候没有衣服带,就想用手洗出来。”
“坏……”沈念轻声重复下这两个字,脸上笑意却没怎变,他依旧看着顾执,问:“怎坏?自己坏?还是有人故意弄坏?”
顾执是个聪明人,他几乎在沈念问出这个问题第时间就明白他意思,他有些意外,但意外之余也有些惊喜,唯独没有慌乱,就好像对于眼前这幕,他早有预想。
明白是怎回事儿,顾执轻轻歪下脑袋,表情不再无辜,眼神也不再纯良,露出他最为真实面。
以往沈念对于顾执,虽然谈不上害怕,但至少是有些忌惮,可这刻他对于顾执什感受都没有,甚至觉得,吵架吧,打架吧,或者就这毁灭也挺好,他心里憋着团火,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有发疯潜力。
沈念不愿再当做什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得继续做饭,他单词也背不下去,就这在厨房站会儿回去北屋。
顾执已经起床,床上被褥都叠整整齐齐,人却不在房间里,沈念站在房间门口位置静默会儿,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声响,迈步走过去。
顾执蹲在地上,那原本应该在洗衣机里衣服被他拿出来放在水盆里,正在被他用力搓洗。
水温太低,他双手都被冻通红,红萝卜样。
如果在十几分钟之前沈念看到这样场景定会下意识心软,但十几分钟后现在,沈念却可以做到毫无波澜,只是看着他,像在看场戏。
但现在他确想疯。
“用冷水洗,想让看到之后有什感受?你应该叫声,万你洗好都还没有过来看你,自己不白白受冻?”
沈念语气中嘲讽这明显,任谁都不能忽略,顾执迈过水盆走过来站在沈念面前,他到底是比15岁沈念矮些,面对面距离,他得抬头才能看到他眼睛:
“念念这问是什意思呀?”
“你这聪明,会不明白是什意思?”沈念垂眸看他,顾执第次在里面看到攻击性。
门口站立个人,阻挡顾执在洗手间内光线,他抬头看过来,见到沈念笑笑:
“念念今天起好早啊。”
沈念没理会这句,却笑着问句:“怎不用洗衣机?”
沈念不怎笑,即便是顾执拼尽全力讨好,也不过是偶尔才能露出个笑来,此时顾执什都还没有做,沈念就笑,这不符合沈念人设,所以几乎是在沈念露出这个并没有任何笑意笑第时间,顾执就已经察觉到不对。
他盯着沈念,将手从冷水里抽出来起身,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,上面水滴顺着手指缓缓聚集到指尖,再滴滴落在脚下,是这安静到近乎压抑空间里唯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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