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里交代都是他在牢里过得很好,有认真积极地接受改造,希望傅斯恬要好好听奶奶、叔叔、婶婶话,好好照顾自己,好好长大,他很想她,他会努力早点出去陪她长大,诸如此类,全是拳拳父爱话语。
最底下,字迹看起来最吃力封,就是傅建泽留给傅斯恬未来爱人信。
那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傅建泽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,他写得并不多,字迹反前几封干净整洁,有些潦草,忽大忽小。
他写:
孩子,展信佳。倘若这封信能够交到你手里,便说明恬恬和你提过这个爸爸,你也知晓并接受她切,愿意与她相伴余生,爱她护她珍惜她,那此生最大顾虑和牵挂,便总算有着落,可以放下。
咽回肚子里。
这些小年轻呀。他嘴角笑纹不由地波动起来。算算,女大不中留。
*
晚上果然很晚才吃饭,席间,几个人直在商量明天办酒具体流程和事宜,傅建涛和王梅芬也时不时会和时懿搭几句话,问些她和傅斯恬事,所以这餐饭直接吃到近九点,大家洗洗差不多就能直接各自回房休息。
傅斯愉说是单身最后夜,缠着傅斯恬要和她起睡,让时懿把姐姐借给她晚。时懿自然不会和她争,大方地应下,自己个人洗完澡,乖巧地独守空房。
没有那个福气,也没有那个资格,牵着恬恬手,陪她走过长长红地毯,亲手把她交到你手里,所以,只能写这封薄薄信,聊表这个做父亲不舍与祝福。希望不会让你觉得太困扰。
这辈子,陪她时间实在太少太少、错过也实在太多太多。到现在,还时常会想起她刚刚学会走路,咿咿呀呀还在学说话时模样。她迈着小小短短腿,摇摇晃晃地冲着跑来,甜甜地叫着“爸爸爸爸”,把抱住大腿,把心都叫化。那时候抱起她,听她咯咯地笑着,回过头和她妈妈说,等八抬大轿把她们迎回家,要给她改名叫甜甜。说,这辈子,傅建
房间是傅斯恬以前睡过,床架成色却很新,像是新购置。整个房间面积不大,目之所及,都是灰漆漆水泥墙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具太少,只有张床,个小桌板和几个收纳箱,所以倒显得有几分空荡。
时懿想象着那几年傅斯恬每次回家,是怎样躲着她奶奶、在这间孤清小房间里和自己煲电话粥,听自己出游塞北、流连聚会、灯红酒绿,颗心揪得发疼。
她端坐在床沿上,摩挲着指下照片里傅斯恬儿时青涩稚嫩脸庞,终于有时间打开傅建涛交给她那五个牛皮纸信封仔细查看。
信封里信纸很薄,已经陈旧得发黄。
时懿封封看下来,看得出,有四封应该是很多年前,傅建泽还在坐牢时候写给傅斯恬庆祝生日,字迹工工整整,写得情真意切,但不知道为什,最后好像没有寄出,连邮票都没有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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