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应该不是寻常梦。
她此时此刻才意识到。
斯恬心里有事,很大概率,应该是和她爸爸有关事。可是,是什事?是过分怀念与不舍吗?她不确定。
胡乱地猜测着,时懿守着傅斯恬,没有再睡下。
天际慢慢地露出鱼肚白,旭日升起,金光洒进房间,傅斯恬在往常起床时间醒来。
温柔细腻,浅尝即止。
傅斯恬毫无预料,愣两秒才要回应,时懿却已经放开她。
“吃这个就好。”时懿抵着她鼻尖低笑。
傅斯恬注视着她如深湖般迷人双眸,忍不住舔唇,用额头敲下时懿额头,半是甜蜜半是羞赧地跟着低笑。
好像完全忘却刚才不愉快。
时懿微微错愕,轻抚着她后脑,和缓地问:“梦见叔叔什?”
和好这些日子以来,傅斯恬还是第次单独提到她爸爸。因为怕勾起傅斯恬伤心情绪,直以来,她也没有贸然深入问过关于傅建泽事。
“梦见他过得不好,还是去世时那副瘦骨嶙峋样子。”傅斯恬声音很轻,含着明显痛苦:“他就坐在去世时躺着那张床上,挺着肚子,什都说不出来,看着,静静地流眼泪……”
时懿心像被什狠狠地揪下。她双手圈紧傅斯恬肩膀,试图给她带去多点安心:“梦都是相反。叔叔现在定在另个世界过得很好。没病没痛,健健康康。”
傅斯恬紧紧贴着她,阖上眸,右手掐着自己绕在时懿后腰上左胳膊,才克制下喉间酸楚,“嗯”声。
时懿察觉到动静,闭上眼装睡。
傅斯恬头有些昏沉,还有些迷糊,没有发现,只是如常地亲下时懿额头,下床
时懿便彻底安下心,以为那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噩梦。
没想到,几天后,回柠城参加傅斯愉婚礼前天晚上,傅斯恬再次被噩梦困住。这次,她吵醒时懿。时懿听着她声声急促又惶然“爸爸”,喉咙跟着发涩。她搂住傅斯恬,轻声叫“来来”,想叫醒她,她又突然停止啜泣,像小猫样蜷缩进时懿怀里。
时懿心下子又软又疼,动也不敢动,连呼吸都放缓。
傅斯恬安静下来,好像终于摆脱梦境,没有再叫“爸爸”,也没有再抽噎。她揪着时懿睡裙领口,睫毛湿湿地睡沉。
时懿抬手,小心翼翼地揩去她眼尾水迹,揉揉她耳侧细发,眼眸沉暗下来。
时懿以为她多少听进去,稍稍放松点。她不擅长说安慰话,便只是继续抱着傅斯恬,以又轻又缓抚摸持续地安抚着傅斯恬。
慢慢,傅斯恬好像平复下来。她从时懿怀里抬起头,有心思关心她:“饿不饿?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时懿见她恢复些神采,眉头舒展开,眼底也浮起淡笑:“饿。”
傅斯恬松开她,副要起身样子:“那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时懿低下头,用吻吃掉她后面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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