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懿睨她眼,当作没听懂:“晚上不下雨。”
但她还是没松口,若无其事地和陈熙竹、尹繁露解释:“斯恬现在胃不太好,不能喝酒。”
陈熙竹和尹繁露点头表示理解,时懿继续道:“况且,这里酒不太好,就这样喝两杯当媒人酒,太便宜们。”
“明晚去家挑两箱,以后你和露姐慢慢地品,回甘更长。就像们友谊。”她举起傅斯恬那个酒杯,朝着陈熙竹和尹繁露微微倾斜,做个碰杯姿势:“天长地久,余韵无穷。”
说完,她饮尽杯里酒,展唇灿然笑。
话说得漂亮,动作也漂亮,人更漂亮。
时懿换好能出门衣服,两个人牵着手大大方方地下楼时,陈熙竹和尹繁露已经在半开放临水阳台摆好晚餐。清风徐来,水波不兴,四个人相对而坐,扫午间吃饭时稍显拘束,彻底放开来,畅所欲言、谈笑风生。
陈熙竹开瓶红酒,给时懿和傅斯恬倒上,开玩笑说要时懿和傅斯恬赔她们压惊酒和媒人酒。小酌怡情,傅斯恬也不推拒,笑着就接过来,时懿却是不肯,压住傅斯恬捏酒杯手。
“你不是不喝酒?”她隐含不悦地提醒傅斯恬。
陈熙竹和尹繁露看得分明,都笑起来。“时懿,你这就管上啊。”陈熙竹打趣。
尹繁露跟着揶揄:“时懿懿,你前两天陪们喝酒时候可不是这样。你这是过河拆桥、卸磨杀驴哦。”
陈熙竹心服口服,无话可说。她竖下大拇指,也举起酒杯,对着时懿和傅斯恬,挑挑眉,真心笑道:“敬友谊。”
尹繁露跟着举杯、时懿莞尔,端起自己高脚杯,傅斯恬便也以茶代酒伸出手。四只手轻轻歪,四个杯子碰在起,撞出清脆悦耳碰击声,携着笑语,汇入潺潺流水声中,像是仲夏夜最美妙动听协奏曲。
“敬友谊,敬不老青春。”
八点半,她们结束晚餐,去剧场观看当地特色歌舞秀最晚场。票是之前就买好,没想到下午会突发这样意外,导致她们出发时候,就已经是歌舞秀开场时间。
好在她们也并不是真在意歌舞秀演什,只是想领略下当地特色,所以路走得并不慌张,陈熙竹还有闲情逸致打趣时懿:“晚上怎不带你那把新买伞?”
“不过,这紧张护妻、百炼钢化为绕指模样还挺好看。”陈熙竹笑得促狭。
饶是时懿惯来八风不动,也不由被调侃得脸颊发热。傅斯恬耳根也红,却忍不住顺着陈熙竹话转头仔细打量时懿。
时懿看上去真好不样。还是那样清冷端庄五官,此刻抿着点笑、泛着点红,却像料峭春寒里探出红梅,冷冽又热烈、清淡又明艳,致命地矛盾、致命地迷人。
傅斯恬眼里含秋水。她就着被时懿抓住手晃晃,语气轻轻,像哄人,又像撒娇:“就点点,没关系。”
时懿心酥下,笑意便从眼底泄从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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