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恬眼里有难以掩饰忧伤,却注视着她,清清楚楚地又重复遍:“要准备相亲结婚。”
陈熙竹时失语。从得知她们分手这个消息以来,她替傅斯恬想过很多理由开脱,想过她是不是有苦衷,她是不是又犯为时懿好傻,甚至想过是不是时懿母亲当恶婆婆逼迫她,唯独没有想过,她要结婚?
“不相信。你明明那喜欢她。”同性爱情里,唯独这个理由,是让人最无力。她手落下去,可还是不愿意相信。她盯着她,想看出她说谎破绽。
可没有,傅斯恬与她对视着,没有丝毫遮掩,陈熙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不舍:“可不能爱她。”
她用最温柔语气,说最残忍话
陈熙竹喉咙发哽,问:“为什?”
傅斯恬看看她,垂下眼说:“熙竹,和时懿不合适。”
“哪里不合适?你又要说自己不够好、配不上她吗?”她有些激动。
傅斯恬低着头,静默两秒才说:“是。”
“是不够好,不够勇敢,配不上她。”
那年,陈熙竹忙于准备出国,傅斯恬与时懿分手后两天她才从简鹿和求救电话里得知这件事。
简鹿和央求她再去和傅斯恬聊聊,问问她到底是怎想,真就点回头可能都没有吗?她说她本来没有资格替时懿做这种事,但是,她实在是太心疼时懿。认识那多年,她从来没有见过时懿那样消沉、那样落拓样子。好像满身意气与光芒都被抽空,只剩下具颓败疲倦、无生气空壳。
连陈熙竹看望过后都觉得心碎。
她惊骇万分又难以置信。可她联系不上傅斯恬。傅斯恬没接她电话,也没回她消息。她只好去宿舍楼堵她,可她舍友也说她不在。
她直在宿舍等她等到天黑她都没回来,不放心,她又打好几通电话,傅斯恬终于接。
“你又说这种话。”陈熙竹又气又着急,抓着她手很大声地说:“你够不够好,能不能配得上她,又不是你自己说算,时懿说才算啊。这世上优秀人多去,可是时懿只想要你啊。”
傅斯恬被陈熙竹吼得抬起头,望着她,眼圈终于慢慢地红。陈熙竹以为她清醒、动摇,可下秒,她却用力地从她手中抽回手,低哑地说:“是对不起她。”
陈熙竹攥起空手,眼神里满是受伤和不解。
傅斯恬说:“毕业后,要准备相亲结婚。”
陈熙竹有好几秒没有眨眼睛:“你说什?”
她说她在操场。
陈熙竹便马不停蹄地立刻跑去操场。
傅斯恬果然在。她坐在靠近升旗台石阶看台上,眼神温和地看着陈熙竹由远及近,像什都没发生过。夜色把她身形映衬得很单薄,陈熙竹觉得她过得好像也不好。
她站到比傅斯恬低级台阶上,望着傅斯恬,张开口,声音就发涩:“你和时懿分手?”
傅斯恬点点头,很从容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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