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原餐厅到沸点传媒车程并不远,陈熙竹和尹繁露很快就抵达。前台已经收到过指示,见到陈熙竹和尹繁露,直接把她们带到时懿办公室。
时懿正在打电话,脸色很严肃,看到她们进来,神色稍缓,起身到沙发旁用手势招呼她们坐下,指指茶叶、咖啡和饮料,问她们喝不喝,陈熙竹和尹繁露都摆手表示很饱,时懿便也没有客套。
她坐在沙发上又说两句电话,草草结束。
“怎这快?旧叙得怎样?”她给自己接杯水,问得很随意样子,端着水杯手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壁。
陈熙竹和她朋友多年,早已经知晓她有多能装。
尹繁露从洗手间出来。
陈熙竹点到即止:“这几年,她直是个人。”
傅斯恬神色有些恍惚,看看陈熙竹,又看看由远及近尹繁露,终是没有再说什,强挂上笑容,送她们出门。
出餐厅大门,坐上时懿指派给她们车,尹繁露忍不住感慨:“斯恬好像变很多。”
“但又好像什都没变。”陈熙竹说出她下半句话。
她明眸,陈熙竹看不真切她情绪。
“你希望答好,还是不好?”陈熙竹在心里叹口气。
她直没提,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主动问。
傅斯恬咬下唇,望着虚空,艰涩说:“好。”
那是绝不同于刚刚交谈时从容淡然、若无其事,陈熙竹压在心口块大石头动动,说不上轻松些,还是更沉重些。
她难得好心肠地不和她兜圈子,直说:“看上去挺好,比以前还漂亮、还惹人注目。餐厅也很不错样子。”
时懿抿下唇,没搭话。
陈熙竹继续说:“可是,觉得她过得不好。”
时懿蹙秀眉,静待她下文。
“不知道六年能改变个人多少。但总觉得,她不是真开心。她开心起来不是那个样子。”斯恬开心时候,是眉带春风、眼含秋水那样烂漫明净。她从前也不知道,是后来见过她在时懿身边那样真正开心模样后才明。现在她,更像从前高中时候
两人相视而笑,又不约而同地叹口气。
“还好表面上看起来过得还不错。”陈熙竹放心点。
尹繁露问她:“表面上?你看出什吗?”
陈熙竹说:“看出点点。”她直接对司机说:“师傅,去你老板公司。”
她知道时懿定急切地想知道答案。
“不太好。”她敛笑答。
傅斯恬偏头看她。
陈熙竹不闪不躲,坦白地说:“你和她分手以后,很长段时间她都过得很不好。后来来海城,她绝口不再提起你,切好像都好起来。但是,们再也没有看到她像以前那样笑过。”
“申城她也很少回去。前几年,她直个人在海城过年。这两年好像才和她妈妈关系缓和点。”
傅斯恬怔怔,脸上血色尽褪。那绝对不是听到释怀前任时该有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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