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同事路过,看到她难看到极致脸色,惊愕道:“时总?你怎?不舒服吗?”
共事这多年,她从来没见过时总这样失魂落魄样子。
时懿颤下唇,摇摇头,转身进办公室,关上门。
她靠着门,不知道为什就很想哭,很委屈,从来没有过委屈。她仰起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,可眼泪还是不可抑制地从两颊滑落。
她飞快地擦干,深深地吸口气,忍无可忍,去办公桌提包,连招呼都没打,径直出办公室,去停车场,驱车驶向淮北路。
时懿动动喉咙,问出口:“你姐胃镜检查结果还好吗?”
傅斯愉微怔,而后露出这个会面以来最真切笑意,回:“挺好。”顿顿,她邀请:“过段时间,结婚,喜帖还在定做中,到时候时总要是时间方便,赏脸来喝个喜酒吧。”
时懿点点头。
傅斯愉没再说什,转身微跛地走远。
时懿静默地站着,手慢慢地扶到门框上,整个人都在几不可觉在颤抖着。
梗阻休克昏迷送抢救后,父亲带回来那张傅斯恬不知道什时候写、藏在皮夹里不知道多久纸张,那三行字“对不起”、“111437”、“小鱼,好起来”和父亲压在她肩头说那两句:“小鱼,该长大。”
“姐姐也会累。”
她永生难忘。
她度不明白那串数字是什意思,直到有天她从睡梦中傅斯恬口中听到“时懿”这个名字,才突然明白过来。
那是那个关于傅斯恬说过,她求而不得,永远无法圆满梦啊。
路上,她满脑子叫嚣着念头都是,不管怎样,最后再问次,最后给她个痛快吧。她受够,这样不上不下、不死不活折磨。
傅斯愉话,信息量太大。她没有相亲?没有恋爱?没有向世俗低头?她还喜欢她?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狂喜,还是在害怕。怕又是场空,怕又是次自作多情。
傅斯愉话可信吗?她太想相信,太想抓住这最后根救命稻草。可她也太害怕。
傅斯愉话里那个人是她吧?是她吧。可是,如果她还喜欢她、还在意她话,为什句解释、句后悔都不给她。
重逢以来,她抓着那点点侥幸,用着那样自欺欺人借口,次次主动接近她、纠缠过她那多次,她不是没有过开口机会啊。
她到底在想什?
她看着眼前时懿清冷自持面容,种颓丧和委屈感忽然充满她心间。为傅斯恬画地为牢、时懿无动于衷。
她无意再往下解释。火引她已经递上,再多,现在也没有必要说。她站起身告辞:“是想得太简单,那再回去琢磨琢磨。不耽误时总你时间,就先回去。”
时懿应好,也没挽留。
她亲自送傅斯愉到办公室门口,打开门,眼见傅斯愉就要走远,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声:“傅小姐。”
傅斯愉停住脚,回头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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