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续有三个男生见她独自人,与她搭讪,邀请她做今晚舞伴。傅斯恬都尴尬地拒绝。
她知道时懿有舞伴,可她还是存在着丝丝幻想。
六点五十五分,时懿终于在她望眼欲穿中到来。
她特别打扮过,向来自然垂顺着
时懿停脚步,静静地凝视着傅斯恬。
傅斯恬错开眼,不敢看时懿,僵持两秒,很轻很轻地说出口:“下次你不高兴,告诉好不好?你冷着脸时候,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,红着脸,眼睫颤动着,像蝴蝶振翅。
带起细微风动。
时懿没由来心软。“好。”她听见自己答应声音。
“你没有对不起。”
“答应过你以后会大胆点。”她语气诚恳,时懿冷脸柔和些。
傅斯恬偷看眼,继续说:“对不起你陪熬夜。”
时懿冷淡道:“你对不起是你黑烟圈。”
语调还是冷,气压却不是那种低压。傅斯恬心安些,咬唇笑,哄时懿,“那下次再不懂得适当拒绝,就罚黑眼圈永不退散。”
“时懿,你要回宿舍吗?”她厚着脸皮再次找话题。
“嗯。”时懿还是单音节。
傅斯恬又轻轻地叫声“时懿……”,扫见时懿冰雕样侧脸,喉咙涩,忽然失去所有勇气。
时懿是不是很失望,觉得她很烦?
只有脚步声响在安静空气中,沉闷得过分。时懿不动声色地打量傅斯恬,傅斯恬垂着头,咬着下唇,细白指头反复揪着裙摆。
*
晚上六点四十五分,舞会开始入场。小舞厅外,灯光如昼,不时会有舒缓乐声传出,来往走动都是盛装打扮男生女生。傅斯恬边签到,边留心时懿到没有。
内部人员签到表上,时懿名字那栏还是空着。傅斯恬剪邀请函角,收心往里走。
舞厅内彩灯迷幻,光线昏暗,举目望去,左簇右簇,已经到不少人。傅斯恬是第次来到这种场合,有点无所适从。好像哪里都能站,又好像哪里都不适合站。她躲到个角落里小食桌旁,留心门外进来每个人。
虽说是内部晚会,但加上应邀前来往届学姐学长和各组织社团干部,舞会参与人员也有近两百人。身旁来去人,傅斯恬不认识竟占大多数。
她两只手在自己娇嫩脸上比划,“这里大圈……这里也大圈。”
像个小傻子。时懿冷眼看着,终是忍不住哼笑声。
傅斯恬琥珀色眸被时懿笑点亮,步伐轻快起来。
两人又走出好远,傅斯恬温吞地发声:“时懿……”
时懿疑惑,傅斯恬张张唇,又改口说:“没有,没什。”
像是在不安。
“斯恬。”她开口。
傅斯恬侧目,勉强笑答:“嗯?”
“拒绝人真很难吗?”语气里有无奈,却没有听出厌烦。
傅斯恬心活过来点,嗫嚅着想解释,最后却只是认错,“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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