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记得。”
“当时们估计很快就要遇到另条河。可是,你知道吗,不知道是罗盘出毛病,还是地图或者别什东西出毛病,们再也没有遇到河。水喝得差不多,只剩点点儿,留给你们孩子喝。再后来——后来——”
“连脸都不能洗。”小女孩脸严肃地打断他话。同时,抬头望着男人那张肮脏脸。
“不但不能洗脸,喝水都没。本德先生第个走,紧接着是印第安人皮特,再就是麦克格瑞哥太太、江尼·宏斯,再后来,亲爱,就是你妈妈。”
“你意思是,妈妈也死。”小女孩说着,用围嘴捂着脸痛哭起来。
放下来。看来他已精疲力尽,拿不动。他放下包袱时,着地很重,以至于灰色包袱里发出哭声,张受惊、长着明亮棕色眼睛脸钻出来,两只胖胖长着雀斑小手也伸出来。
“你把摔痛啦。”这个孩子用稚嫩声音埋怨道。
“是吗?”这个男人很抱歉地说,“不是有意。”他说着把灰色包袱打开,抱出个漂亮小女孩。这是个五岁左右小女孩,脚穿精致小鞋,身穿漂亮粉红色上衣,围着麻布围嘴。从她打扮上可以知道,她妈妈对她有多疼爱。尽管她脸色有些苍白,但她那结实胳膊和小腿都说明她基本上没经受什苦难。
“现在好些吗?”男人看见她还在揉脑后蓬乱金发便很关切地问道。
“你吻吻这里就好。”她认真地说着,并且把头上碰着地方指给男人看,“妈妈总是这样做。妈妈呢?”
“是,他们都死,只剩下你和。开始还以为到这里能找到水,就背着你步步地走到这里来。结果这里也没有水,看来们也很难活下去!”
孩子听到这,停住不哭,仰起满是泪水脸问道:“这说,们也要死吗?”
“想快。”
“为什你不早点告诉呢?”小女孩开心地笑起来,“害得吓跳。死不是更好吗?们就又能和妈妈在起。”
“是,小宝贝,定能。”
“妈妈走,想们不久就能见到她。”
小女孩说:“什,她走?真吗?她还没和说再见呢。以前她每次去姑妈家喝茶前都要和说再见。现在她都走三天。喂,你是不是也口干得要命?这里难道没点儿吃喝吗?”
“没有,什都没有,亲爱。你暂时忍忍吧,等下就会好。把头靠到身上来吧。嗯,这样你就会舒服些。嘴唇干得像皮子样,连说话都费劲,但还是把真实情况跟你说吧。你手上拿是什?”
小女孩把两块云母石片拿给男人看,高兴地说:“你看,多漂亮啊!回家把它们送给鲍伯弟弟。”
男人很确信地说:“你不久就能看到比这还要漂亮东西。对,刚才想跟你说,你还记得们离开那条河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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