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为人外和内刚,平素对人虽极宽厚,但也不肯受人欺侮。见此形势,料知对方有意为难,暗忖:“久闻水仙为人甚好,但他门下弟子均是水中精怪炼成,以前专喜兴风作浪,残杀水中生灵,又喜与过往人为难。正教中人均因水仙人甚方正,长于玄功变化,神通广大,法规甚严,所受劫难苦痛非常,所以从不惊扰。好在这班水族自从乃师走火入魔坐僵以来,只在水宫方圆千里之出没游行,并不他往。过时自己只要稍微留意,把遁光升高些,便可无事。又是海天尽头,难得走过之地,谁也不肯计较。近又听说水仙三百六十年灾难已满,元神凝固,休说离水飞行,便是由他宫前水遁经过,也不妨事。自己这行不过飞离水面较低,并不妨事,何故如此倚势欺人,布此恶阵?平生喜与同道交往,早想见识此人,未得其便,就此退让,未免示弱。对方虽是水中精怪炼成,多具神通,见人逃走,必定不容,当地似在水宫境内,就许追来为敌,也躲不掉。”宪祥时乘兴,也未告知众人,索性不再收法,把手指,那道金银堤立似惊虹电射,朝雾阵中直射过去。
陈、李二人见宪祥闻警,眉头微皱,金银长堤反更加宽,去势很快,晃眼穿入雾阵。那雾阵横亘两水交界之处,上与天接,片混茫,甚为浓密。这时吃那千百丈惊虹飞堤上面金光银霞映,所到之处,齐闪霞辉。飞行又快,雾气受冲动,卷起千万层彩绮霞绢。下面惊涛骇浪,又成亿万金鳞银甲,电转星翻,四外偏是那等沉黑,越显得奇丽壮观,气象万千。再看先前所见数十百道迎面斜射而来白虹,突然闪不见,均以为对方知难而退,已先隐避。宪祥也觉当地本是主人水宫所在,对方来意善恶,尚未得知,就算有意为难,当未交手以前,先就行法示威,也觉无礼。心中生悔,忙收缓进,故意对众笑道:“只顾迎合诸位道友好奇之念,略施小技,忘此地乃水仙宫阙。们已入禁地,还在班门弄斧,此举实太冒失。且喜发觉尚早,这里相隔水宫尚有三数百里,还是改由上空飞行,以免惊扰主人,贻笑失礼。”陈岩会意,方要接口,李洪和虞、狄二人均不舍那奇景。李洪先说:“此地既离主人所居尚远,们只在水上飞行,有何妨害?譬如海中大鱼由此经过,莫非不许?”虞、狄二人从旁附和,力言:“下面虽是水仙宫室,们也未在他宫前扰闹,这大片海,既非私有之地,为何们在三百里外经过都不许?”宪祥笑说:“话不是这等说法。主人得道多年,因奉师命,闭关清修,本来不应惊扰。们不知便罢,既然知道,再如故犯,实在失礼。就这样,将来再过此地,遇机相见,还想负荆请罪呢。”李、虞、狄三人未及回答,陈岩听出宪祥口气,惟恐多事,从旁力劝。
就这几句话工夫,又前进百余里,已到雾阵深处,尚无动静。宪祥越以为先前误会,心更不安,便不等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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