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稍承欢笑,爹娘偏不疼,年只许省亲次。难得哥哥嫂嫂们肯疼,再好没有。师父又不忌嘴,你们那里好东西多,只要文姊真心请客,不是借题发挥,豁出挨打,偷着下山,也要前去。何况师父顶多说上两句,还决不会打呢。”
朱文尽管近来功力精进,因是生自世家,从小娇惯,师长又极钟爱,心高好胜,积习难忘,又有点小性,闻言笑道:“你只要不怕受责,谁还不愿你去?敢打赌?”李洪道:“幻波池事完同去,迹近取巧。等师父休宁岛回来,照理不能离开之时,不论明暗,二月之内,如不往你天外神山吃那玉藕,从此见文姊,决不敢多说个错字,并还听你处罚如何?”
石完在旁接口道:“小师叔常说佛门规条,你和朱师伯打赌吃藕,又是贪,又是嗔,不是犯好多戒?”石生喝道:“石完怎无规矩?告知甄师兄,教你好受!”金蝉知道石完天真烂漫,性又粗豪,语言无忌,脱口而出,也佯怒道:“你对小师叔怎如此放肆?再如冒失无礼,幻波池也不要你去。”朱文笑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怎能怪他?”李洪笑道:“石完虽然无礼,话却说得不差。怪他,岂不又动嗔念?要往寻乙世伯,去见七老,也许不和你打赌,连那光明境也不去。”说完,道金光,人便破空飞去。石完本是无心之言,只当众人真个怪他;又因甄氏兄弟深知石完浑金璞玉,天真未凿,平时管教颇严,屡说峨眉法严,犯者无赦。石完惟恐众人回去告诉,又见李洪走得太急,越发疑虑,再三央告:“各位师伯叔,宽看弟子年幼无知,把话说错,下次不敢。”朱文笑道:“不要紧,都有呢。”石生道:“朱师姊,话不是这样说。以后门人甚多,们又都年轻,如果老是这种样子,无甚威严,过于随和,以后门人由涎脸变作胆大妄为,如何是好?你看钱莱,虽是年轻,多恭谨。”随告石完:“今番饶你,下次不可。”石完诺诺连声,也学钱莱样,不问不再多言。貌既丑怪天真,这矜持,神态越显滑稽。连钱莱也忍不住好笑,凑近前去,低声说道:“师弟无须这样,你只要少开口,遇事请问声,便不妨事。”
石完本和钱莱交好,方要开口,众人忽见前面山凹中本是云雾弥漫,忽然波翻浪滚,云如奔马也似往四外散去。众人本是联合同飞,且说且行,遁光迅速,已经飞到贵州边界,离金石峡只数百里。前行不远,便是边岭主峰云雾山,那带山岭杂沓,林莽纵横,乃边岭最幽险所在。沿途除偶然发现山人而外,往往二三百里不见人烟。众人先见山势险恶,瘴气浓厚,当中却结着那片云雾,已经奇怪。尤其朱文从小便随餐霞大师行道,经历较多,见那云无风自开,又是四下分散,那等快法,首觉有异。因自己隐形法为人破去,尚未修炼复原,忙告金蝉:“速将遁光连人隐去,看清形势再说。反正无事,如是妖邪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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